媱嫦本是想要带着金吾卫潜行而入的。如此至少也可占据先机。
然而——
“杀!”
尚未入村,媱嫦便听得了身边队长的怒喝之声。
她转头望去,只瞧见那金吾卫队长此刻满面冰寒,眉头紧锁,攥着缰绳的手竟还在微微颤抖。
仔细看看,他那双唇不知何时已经干裂开,许是因为过分紧张不停舔嘴唇,再被北风吹过的缘故。
若在元州,他便是祭旗之魂了。
有这么一个怂将,媱嫦对金吾卫愈发失望了。
莫说是守城卫国,只怕真有敌情来犯,他们便是第一个跑的。
瞧着他们那一身身簇新的甲胄,媱嫦只觉烦闷。
“左路军自村外绕至盈山脚下,斩断敌军退路;右路军围村,如有逃窜者,格杀勿论。”
“中路军随我来!”
媱嫦手里的长剑挡住身旁那已经紧张到吓破胆的队长:“你留下策应。”
队长战战兢兢,握着剑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策、策应谁?”
媱嫦垂眸盯着自己手里的剑,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程司丞,他快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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