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成为了他知晓真凶的引子。
程聿看向媱嫦,轻声道:“你机敏聪慧,圣人慧目。”
闻言,媱嫦自嘲一笑。
“司丞言重了,我还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程聿给她添上茶:“我所想皆是猜测,你若寻不到那栽种曼陀罗花的地方,此案无法确定真凶。”
“真凶?”
媱嫦皱起眉头:“区区一个弘文馆校书郎,能瞒天过海把猫夹藏于书箱中送入京安城?又能指使宫人去买通守门吏?他又是从何而来的曼陀罗花种?”
程聿没立即回答,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后,他笑了。
“此事关系皇亲,便是你我都知道这件事与明德坊脱不开关系,她也必定早留好退路,是决计不会因此潦倒的。”
“你说过,你寻的是一个真相。”媱嫦的眼底寒意乍现。
程聿没瞧见她的眸光变换,颔首后自顾自的继续说:“我知道,这桩事我已记下,哪怕要拖得时间久些,也必定会让她偿命。”
他坐在桌案后,身上拢着厚重的大氅。他眉目平和,不悲不喜,也无半分怒容。
他就那般静坐着,却让人莫名的愿意信服。
好似这京安城内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哪怕他现在说的是,他要让长公主偿命。
媱嫦盯着他,沉默了许久后,她轻轻点头:“好,我不急。”
“嗯,现在说说你的事情吧。”
程聿又看向了媱嫦。
媱嫦略有惊疑:“我?我怎么了?现下难道不是这案子更重要?”
“有猫尸、有曼陀罗花、有宅邸地契,加之一些细碎小节,足够定元芜之罪,此案已结,宋秋已经在审问元芜做供词了。”程聿看向媱嫦,“现在更紧要的是你的麻烦。”
媱嫦低笑,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不过是犯了几条礼制,御史台若想弹劾,由得他们去便是。”
“不,”程聿摇了摇头,“是明德坊不会放过你。”
“我?为何?”媱嫦凝眉望向他,“她不是厌恶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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