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宁浮说完,褚琏便挥手打断了他:“顾家女名震元州,媱嫦入京又是圣人钦定,现下她方才进京,宁将军便要本宫出面准她解甲……”
褚琏的笑容落下,眼底也多了抹冷意:“宁将军这是要我插手朝政?抑或者是觉得本宫在这明德坊住得太舒适,想要本宫挪一挪地方?”
“臣不敢。”宁浮以额触地,继续道,“长公主明鉴,臣绝无此意。不过是因今日媱嫦在京中闹出许多事端,臣私心想着,待到圣人回銮,必定要以此问责。”
“不守规矩的是她,与本宫何干?皇兄即便是要问责,要么寻她的错处,要么便由绣止府担着。说起来,她还打了本宫府上的邑司舍人,这事本宫记下了。”
褚琏又勾起了一抹笑,她收回手,复又靠回到了软枕上:“宁将军请回吧,家中既有丧仪,便也不必为旁人奔波了,是福是祸,全看她如何自处。”
褚琏缓缓阖眸,嘴角的笑意却始终不消。外头的宫人仍旧远远地立在那儿,谁也没上前来请宁浮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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