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擦着额角的冷汗,虚脱似的靠在了墙上:“以往从未进过牢房,只听说死前会有餐食……可吓死我了……”
他瘫软在那儿,声音干涩沙哑,看着媱嫦,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带着些许恭维的笑。
他问:“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还不能,”媱嫦收起脸上笑意,问,“你家半年前为何举家搬迁?”
“这个……”元芜皱起了眉头,低垂着头躲闪起媱嫦的视线来。
“说。”
“唉!”
元芜先是长叹口气,然后拧着眉头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是舍妹年幼无知,被一个戏子花言巧语骗去,万幸他们尚未出城便被拦下。”
“不过此事闹得甚大,街坊邻里尽知,原先的住所自是住不下去,便也只得搬离那处。”
元芜面颊泛红,这事儿着实不好听,他说起时也是满面无奈懊悔。
“怪我,家父离世后未能教好妹妹,还引得母亲伤心家宅不宁……不过,大人,此事总归是没触犯了大昭律的吧?”
元芜微皱着眉头看向媱嫦,眼中多了些许疑惑。
媱嫦没回答,而是继续自己的问话:“你家那处宅子,卖出去了?”
她不答,元芜也不敢追问,只是苦笑着摇头:“哪里卖得出去?旁人都说这宅子已经被那戏子摸透了,无人敢买。”
“赁出去了?”
“没有,”元芜继续摇着头苦叹,“那宅子一直荒废着,左右也不会再去,家母把钥匙都丢到渠里了。”
“你们搬走后,便再没回去过?”媱嫦紧盯着他的脸,不肯错过他变化的表情。
元芜有些茫然,他拧着眉头看着媱嫦:“自然,莫说是那处宅子,便是景曜坊我都不敢踏足——大人,到底怎么了?”
“有人在你家旧宅里设了暖房栽种曼陀罗花,这是京安城内严禁栽种的,你当真不知是谁?”
媱嫦一字一顿的说道。
元芜的嘴巴渐渐张大。
良久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再一次翻身跪下,连声喊冤:“大人明察!卑职当真不知为何!许是旁人见这宅子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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