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中已经写满了惧意,他看着眼前的俊俏姑娘,却感觉这是地狱恶鬼的面容。
媱嫦把塞着他嘴巴的鞋扯出来,问:“给谁办事的?”
男人不答反问:“你是谁?”
媱嫦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花是给谁种的?”
男人闭口不言,死死地咬紧牙关,哪怕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呵。”
媱嫦低笑一声,站直了身体。
她睨着男人,也不再问话了。
她的沉默让男人很是不安,他扭动着身体,扯松了绑缚。
他能动,却不敢动。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媱嫦解决掉方才的伏兵用了多久,他自知不敌,自不可能去寻死。
这般情形下,哪怕能多活一个弹指都是好的。
媱嫦静静地站在那儿,嘴角的笑愈发冷了。
方才的那些蒙面人,他们所用兵刃皆是精铁铸就,尽退得宜训练有素。
寻常人家拿不出这样的东西,更养不出这样的人。
只可惜她离开京安城太久,已经很难分辨出各家豢养的死士有什么分别了。
头更疼了。
媱嫦靠在墙上,轻按着额角。
地上的男人始终盯着她,眼睛里的戒备和打量从未消散。
媱嫦突然又看向了他。
她这般一转头,男人吓得肩膀直缩。
媱嫦的嘴角上挑,凝视着他的双眼,她说:“你今日必死,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无妨——现绣止府已查明今日之事那三个死者皆是因曼陀罗花汁昏厥,而后溺死的。”
“京安城内只你这一处有曼陀罗花。你的主子实在糊涂,圣人脚下便敢行如此恶事,真以为今日圣人去祈福祭天便不会理会尔等?有长公主在,此事怎会草草了结?”
媱嫦说完便扬起下巴,把头也靠在了墙上。
她斜睨着那个男人,嗤笑一声:“也多亏长公主下令着绣止府查明此案,若非如此,你们怕是真的要跑了。”
她神色倦怠,全没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男人的神色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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