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还是凑到媱嫦身边小声道:“大人许是被谁诓骗了。元小姐性子别扭,与兄嫂都不合,元公子卖了这处宅子另搬他处也是因着元小姐——”
“半年前她与人私奔,这事儿左右邻里都知道,他们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处住下去了的。”
媱嫦轻轻咂舌,随后又问:“那这宅子卖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个奴婢不知,不过他家卖得急,估计是要被牙行狠压了价格的。”
小丫头又一次把媱嫦带到了西厢房门前,她推开门,媱嫦却并没有走进去。
她朝小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便曲起双膝,猛地跳上了房顶。
饶是小丫头有所准备,却还是险些尖叫出声。
她用力捂紧自己的嘴巴,眼中尽是惊讶和钦佩。
同是女子,这位大人当真厉害!
媱嫦轻踩着屋顶青瓦,悄声来到西边那户的墙外。
她伏在屋顶上隐去自己的身形,探头看向隔壁院子。
院子的确荒芜,绝不会有人在此长住,只是这儿绝非无人前来——
因着许久无人打扫,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挤满了灰尘,也正是这样,那凌乱的脚印分外显眼。
自大门直入正房,显然来人几乎未曾去过旁处。
媱嫦踩着围墙,一路绕到宅子东北角,而后便轻轻跳入院中。
她落地时声音极轻,在踩上地面的那一瞬,挂在腰间的障刀已经出鞘,被她牢牢地握在掌心。
她弯着腰,紧贴着墙壁悄声前行,每走到一扇窗前,她便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一直走到正房门对着的那堵墙后,她只听到了房间里有轻微的呼吸声,却没能确定那人在何处。
背靠着墙,媱嫦挪到一扇窗前,用手指戳开了一点窗纸。
一阵浓郁的花香卷着热气顺着破洞溢出,媱嫦不禁皱起眉头。
她掩住口鼻,凑到洞口去看里边的情形。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在北边窗下有一张软榻,榻上躺着个男人,正在熟睡。
冬日里他却盖着薄被,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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