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公子,我这便去告知主事。”郑子石很是着急的模样。
“不必了,”程聿微微摇头,“闲人问闲话,他说的媱嫦都该知道。”
“公子?”郑子石狐疑的皱起眉头,“主事并未审问过那个女子,更是没见过那个小吏。”
“若这二人当真紧要,她立时便会审,在何处审……她怎会在意?”程聿的嘴角微微上扬,“若是不信,你自行去回禀便是。”
他说罢便阖眸小憩,再不言语。
郑子石迟疑片刻,还是放轻步子退了出去。
“把人看好,这人暂不能死。”郑子石离开前如此交待。
待他寻到媱嫦,把审问出的话悉数说了一遍后,他当真没从媱嫦的脸上瞧见分毫惊诧。
媱嫦仍旧翻着陈记酒肆里脱里下榻的客房,待他不言语了,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郑子石狐疑的看向始终跟在媱嫦身边的宋秋,却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模样。
郑子石不禁皱起眉毛,问:“大人,您已知道这些了?”
“不是司丞让你来的吧?”媱嫦低笑一声。
“公子说……他说您应该已经知晓了。”郑子石满是疑惑的眼神在媱嫦身上打转。
曾经他只觉得自己永远看不懂程聿,现下又多了个媱嫦。
瞧着宋秋的模样,媱嫦应是真的没有问过这些话,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媱嫦翻看着脱里的文牒,随口解释:“一个驻守东门的守门吏,他若是早与官家有所牵扯,他的妹妹何至于在云楼当差?况且这事本就瞒不住,没有哪个真凶会用自己人。”
“故而这仅是一桩金钱交易,他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要放走的到底是哪一府的东西。”
郑子石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后先是点了头,随后便又有了疑问:“那他所谓的宦官呢?您也猜到了?”
媱嫦捏着文牒走向他,把它递到他面前:“今日百官休沐,这么点儿事本可待到明日再查,但明德坊却直接把这案子交予绣止府——”
“司丞才名在外,若不是自信这案子决不能轻易侦破,明德坊那位会做这样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