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可得时刻记着,这云楼现下非往昔可比。他们有宫中贵人撑腰,您可万万不能在此逞凶,言语间一定要客气些……”
媱嫦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侧头对宋秋说道:“我这些年就只听过阿姊吹笛,多年不闻丝竹管弦了。”
宋秋的话被截断,哀怨的看了媱嫦一会儿才低声回道:“大人,您若是替我拿了刑部罚银,日后我每日给您奏乐可好?”
“别,我最不耐烦这些,你别扰我清静。”媱嫦摇着头,继续道,“你可认得云楼管事?”
宋秋连连摇头:“这延德坊我都是头一遭过来,这边……太贵。”
媱嫦不禁低笑。
云楼内一应皆是女子,守门的武吏也不得入门,是以也只给她们指了路,说过了垂花门便找得到人了。
但现下这里边管事姑姑模样的便有七八个,余下的歌姬舞姬数不胜数。
媱嫦看得眼花,随手拽过一个瞧着年纪不大却挽起发髻的姑姑:“绣止府办案,你们管事呢?”
宋秋这次用不着媱嫦去拿她的腰牌,自己把腰牌接下来递了上去。
姑姑愣了半晌,这才在媱嫦的盯视下行礼:“奴家轻昉,云楼乐司教习,给大人请安。”
她微垂着头,看着媱嫦腰间的障刀,颇有些紧张:“主事妈妈自三日前便犯了头风,一直卧病在床,大人有何吩咐尽可以问奴家。”
媱嫦瞥了眼一旁堆积着箱笼的马车,问:“那车上的都是你们今晚入宫要带的舞衣?”
“是,还有些乐器,不过已于昨夜送入宫中了。”
“箱子不少。”媱嫦走到马车旁,掀开罩布一瞧,车上尽是些尺许长的小箱子。
轻昉紧跟在她身后,闻言立即道:“为着便利,这些箱子都是姑娘个人的东西,入宫后也不必再分衣裳了。”
媱嫦轻轻颔首:“今晨明池里捞上来一具女尸,你知道吧?”
轻昉的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媱嫦,甚至都忘了礼节。
媱嫦紧盯着她的眼睛:“经核查,那人叫织花,曾经也是云楼的教习。”
“织花?”
轻昉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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