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却蓄着长髯的守门卫搁下手里的书卷,懒怠的说着:“今日休沐,你们明日再来。”
尚未进门便收了道逐客令,瞥了眼紧锁的朱漆大门,媱嫦手一挥便从宋秋腰间解下了绣止府的腰牌。
她把腰牌拍在老兵的书上:“绣止府办案,开门。”
老兵看着那腰牌,眉头拧了起来。
却不是惧怕惊骇,只有被扰了清静的烦闷。
他磨蹭着站起身,去开了门,嘴里还念叨着:“都已说了今日休沐,馆内便只有位校书郎带着几个掌固拾掇书册,你们绣止府向来蛮横不讲道理,这风雅之地怎会与你们有牵扯?”
媱嫦侧头与宋秋对视一眼,不禁有些想笑。
看来这风雅之地已然把守门卫都教得文雅起来了。
弘文馆内植了松柏腊梅,在这寒冬腊月里傲然而立,倒也算别致景色。
老兵开了门便不再理会媱嫦,径直回去坐下,复又捧起了书卷。
宋秋皱着眉毛,本想呵斥,却被媱嫦拉住了。
“罢了,先进去。”媱嫦说着便跨过了门槛。
宋秋撇了撇嘴跟上,小声说:“最不耐烦这些酸儒,每每遇到他们,便是有千般道理都讲不通。”
媱嫦低笑:“程司丞不也是文人?”
“公子与他们怎能一样?”宋秋脱口而出,“公子天纵奇才,才不是那些只会死读书的儒生可比。”
媱嫦轻笑着睨了她一眼,不再说旁的,循着声音去到一间退室。
这里大抵是临时充作库房的,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个人正在其中忙碌,或是记录归类,或是搬动书册,连火盆都没生起来。
媱嫦推开门的时候,正瞧见一个穿着从九品下的文官官服的白面书生搬起了个木箱,箱子里还塞满了书册。
被冷风一吹,里边几人也瞧见了媱嫦,动作便都停了下来。
媱嫦的手里还捏着宋秋的腰牌,轻扬了扬下巴,她看着那文官说道:“绣止府办案,你随我来。”
文官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把手里的箱子放下,一边擦着手上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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