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糖葫芦咬了一口,含糊道:“你懂个屁!这位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仰西蛮子听到她的名字便不敢再战!”
“这个缘故我晓得!说是她曾连战仰西八位将领,尚有余勇可贾,但仰西却无一人再敢应战!平西上将一战成名!”武吏的眼眸微亮,好似亲眼得见那时的烽火战况。
“你既知晓,”上峰又咬了口糖葫芦,“那便决不能以寻常度之,莫要以为她吃糖葫芦便是真的在吃糖葫芦,其中必有关跷。”
武吏如梦初醒:“卑职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上峰拧着眉头,思虑良久后学着媱嫦的模样,摇晃着手里的竹签指着对街的人:“把他们驱散了,拥堵在这儿像什么样子!不、不便于大人查案!”
武吏如得神谕,带人便去驱赶那些驻足观瞧的百姓。
媱嫦买了两个肉包子。包子才出锅,热腾腾的散发着阵阵香气,勾得她更饿了。
顾不得烫,她咬了一大口。
今晨便没吃饭,她饿得厉害。
两个包子囫囵咽下,她竟连个滋味都没尝出来。
好歹填了下肚子,媱嫦也到了丰远门。
守门吏一瞧见她身上的官服便不再理会排队入城的百姓,行了礼后便要奉茶。
媱嫦挥手打断他的逢迎,直接问:“昨日有官家的公物从西门入城,是哪个府衙的?”
守门吏忙不迭的捧来登记簿册,往前翻了两页,一目十行看过去,寻得登记条目便立即回道:“回大人,是弘文馆的车驾,那边的大人说,里头是自望州运来的书册,东门过龙槛甚窄,便从西门入了。”
媱嫦微微蹙眉。
弘文馆专司校对书册修补典籍,一众儒生,大抵是与这案子没什么关系的。
她沉吟片刻,伸手拿过了那本簿册。
京安城内是断然不会有猫的,东门距此甚远,这猫只能从西门夹带进来。
媱嫦蹙着眉翻看着簿册,一连数页,除却弘文馆的车驾,便尽是柴米畜鱼,布绢酒油。
她捧着簿册,嘴角微挑。这京安城,倒比她想得更有趣些。
“大人,宋大人遣卑职回禀,明池的死者曾是云楼教坊司的舞姬,半月前被赏与郑校尉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