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军功赫赫,俸禄必定不少吧?”
媱嫦疑惑的瞧了她一眼,答:“月俸二十两。”
大昭重武,像媱嫦这样的边军将领俸禄极高。
宋秋跟着她下马,眼中多了几分热络。
不等她再开口,便听得媱嫦继续说道:“尚不及阿姊给我的月例。”
宋秋提着个木箱,紧跟着媱嫦的步子往陈记酒肆走,她目光热切:“大人,于京安城内策马疾驰罚银五两,我只是个仵作,我真拿不出这罚银,不过大人你……”
“我也没钱。”媱嫦再一次打断了宋秋的话。
宋秋双眸圆瞪,不敢置信的看着媱嫦。
照她这般说,她一年有五六百两银子,花在哪儿了?用得完吗?她在元州买了多少宅子?
“换酒喝了。”无需她问,媱嫦便说出实情,“羌余的奶酒味道极好,甜而不腻,酒劲也足,不过去元州的羌余客商甚少……是了,这儿死的便是个羌余客商吧?”
宋秋泪眼婆娑的看着媱嫦。
她从军四年,到底喝掉了多少个宅子啊?
此刻的陈记酒肆已被值守的武吏围住,这铺子西邻丰远门,南靠丰罗街,是西城首屈一指的大酒肆。
丰远门是贩夫走卒押送货物入城的城门,这儿每日来往的人极多,现下有许多行人驻足观瞧,大多还背负着货物。
媱嫦把缰绳丢给一个武吏,转头便瞧见宋秋捂着心口还僵在原处。
她微微蹙眉,催促:“干活。”
宋秋回过神来,抹着眼角泪痕去到媱嫦身旁,问武吏:“尸首呢?”
武吏瞧见她二人身上那绣着茱萸云纹的官服时便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闻言立即回话:“还在原处,未得允准,我等不敢乱碰。”
宋秋微微颔首,终于舒心了些。
她看向媱嫦,压下心头的酸楚道:“大人,我先去勘验尸首。”
“嗯。”
媱嫦应了一声,目光在聚拢的人群中游移,并未跟着宋秋进到酒肆内。
死者是个羌余人,面颊粗糙黝黑,经年奔波的客商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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