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宋婼于砚池边散步,换下礼服的她一身烟绿白蝶长衫,鬓簪梨花,果然,“偶遇”了勤光夫人,她的女儿簪炀公主不受王上宠爱,因此她是最心焦的一位。
“太子妃,莫怪吾唐突,只是,你是吾唯一的希望了,吾知你备受太后宠爱,而王上肯定会争取太后的建议,所以我想你帮帮忙,去求求太后,救救我儿。”话尾时,勤光夫人几乎要哭出来。
宋婼总算知道为何一出生破例不以地名封号的“簪炀”公主为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幼时几乎获得了燕王所有的宠爱,长大后却一手好牌打的稀碎。在这后宫之中,果然母亲的修养学识对子女的影响最大。
“夫人此话差矣,你们那么多人都去求过了,还差我一人吗?若是平日公主对太后孝顺,不用多说,太后自然不舍。然今日情景,将希望寄于太后身上显然不明智。夫人何不换个看法,与其求别人怜悯你们母女,耗尽别人的耐心,不如为这件一定要有结果的问题提供一个解决的办法。”
勤光夫人泪眼朦胧,“如何解决?”
两人走在已经抽芽的柳岸旁,宋婼轻叹,与勤光夫人说话还真是难,“蚌国想要一个联姻之人,这人只要是王室的,就都可维系两国姻好。”
说完,宋婼便独自离开去欣赏春色了,独留勤光夫人在岸边出神。
韩筹,若是燕王要将你唯一的女儿远嫁蚌国,你还会隐忍不发吗?
疑心一旦出现,高山亦敌不过人性,嫌隙必出。
当晚宫宴设在王后的雪月殿,未请外宾,均是王室皇戚,两人一案,殿内灯火暖溢,珍馐美馔数不胜数。
宋婼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生气的韩疆,心下无奈,她一边仰头看着拱顶的宫灯一边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韩疆愣了一下,看看鱼肉,又扭头看看宋婼,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奇事,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你给我的?”
宋婼没有侧首看他,只是耳廓有些微红,轻声说道:“我知我不愿随殿下西行让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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