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要付出的,仅仅只是中洲实际的控制权……用一个中洲换八个大洲,你说这笔买卖划不划算?”
“你想当……皇帝?”
孙蕊愕然地望着陆学文,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不要这样看着我,皇帝,谁不想做?哪怕是以前还有修士的时候,哪怕皇帝只是修士手底下的狗,日子过得不也奢华富贵?”
陆学文指着身后的数十人,笑道:
“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为的是什么?不还是荣华富贵?我成了皇帝之后,他们每个人都有官做,什么总理、副总理、委员长、检察长,都给他们来一份,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无欲无求?
“孙姐姐,别那么天真了,看在你救过我的命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说完就上路吧……我劝你说得快一点,我没什么耐心的。”
“遗言?”
孙蕊沉默了半晌,说道:
“遗言是心有牵挂的人才会留的,如果说我心里还有什么牵挂的话……”
她突然将拳头高举向天空,严肃而又庄严地说道:
“我宣誓,在任何时候,我都会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保持最密切的联系,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陆学文轻蔑地望着孙蕊,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反正你要死了,看在你救了我的命……”
“我宣誓,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脱离群众、凌驾于群众之上,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
孙蕊不为所动,眼睛直视着前方,仍旧坚定地念着宣誓词。
“嗤!”
陆学文鄙夷地笑了笑,但莫明地感到心里有些发慌,隐隐有些烦躁,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宣誓,在任何时候,我都会服从集体的意志,随时准备牺牲个人的一切,为全人类彻底解放奋斗终身!”
孙蕊的声音抑扬顿挫,虽清脆却不轻浮,只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坚毅。
陆学文听得有些烦了,心中隐隐的不安令他心里仿佛塞了一团火,他左顾右盼,突然发现一个被自己无意间遗漏的现象——
不知何时,他身后的二十多位警卫员陆陆续续地放下了枪,直愣愣地望着孙蕊,他们的眼睛里仿佛被点燃了什么东西,但又看得不太真切。
那种强烈的不安在这一刻死死地攥住了陆学文的心脏。
“我宣誓……”
“开枪!!!”
陆学文猛地朝身后的警卫员大喊一声,有人举起枪朝孙蕊瞄准,有人没举,只是死死地握着拳头,仿佛在酝酿着风暴的平静的大海。
没有人开枪。
“开枪,开枪啊!你们……”
陆学文见身后的人没动静,猛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支枪,对着孙蕊的脑门瞄准,狞笑起来:
“你!孙蕊,你好重的心机!但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你死定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将作为人民的奴仆,”
孙蕊笑了。
她仿佛胜利般地微笑着,直面陆学文的枪口,平静地喊道:
“为人民服务!”
呯!
——————
陆学文伙同大齐七星暗杀孙蕊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了中洲,并不断地朝中洲之外扩散。
陆学文的皇帝梦破碎了。
大齐七星的盘算也落了空。
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邬语彤只感觉头疼无比。
孙蕊并不难对付,但孙蕊所属的势力难对付。
即便她有主场优势,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势力所信仰的精神会给她带来巨大的威胁,甚至极有可能动摇她的根基。
她早已埋下棋子,就是为了这一天。
然而,她失败了。
甚至找不到失败的原因。
想了想,她对下人说道:
“去通知各大战将,大齐七星全面备战,以死守驻地为主,接下来我们可能会承受猛烈反扑,要做好长期作战准备。”
“是。”
下人领了命令离去。
“邬姐姐,又要打仗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了花莺莺的声音,令邬语彤烦躁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些许。
不知为何,她格外的偏爱这个邬家马夫的女儿,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特别聪明,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有些像她。
二十年了,她老了,花莺莺也成了一个三十出头的老女人,在神国的时候还容颜永驻、不老不死,神国消失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神国都是骗人的。
在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岁月无情,她靠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对花莺莺说道:
“要打仗了……没办法,我们不能失去中洲,至少……不能失去大齐七星,大齐七星是你主人的,
“在他回来之前,我要把大齐七星守住,他没有开口,大齐七星就不能有半点……
“你干什么!?”
她正絮絮叨叨地和花莺莺说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但话刚说到一半,一柄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邬姐姐,对不起。”
花莺莺满怀愧疚的声音出现在邬语彤耳边:
“如果你赢了,我不会杀你,我会和你一起等,但是你输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大齐七星没有半点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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