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
她勾着薄薄的樱唇,
冷笑着。
想到师傅给自己解释这句话时,
自己还疑惑,世上真有如此无耻的人么?
她现在懂了,世上真有如此无耻的人。
“不论如何,
“我总是要为师傅,
“为我那死去的远房堂叔守护这青云峰的。”
她拾起桌边的长剑,
站起身来,
朝正下着淋沥小雨的屋外走去。
“这雨下得妙极,
“正可稍缓我心中的怒火。”
她立于雨中,
缓缓舞着那一套云凡亲手教她的凝风剑诀。
雨,逐渐变大。
雨中舞剑的安夏,
手中的剑却越发沉稳。
她出剑越出越快,
心中却一幕幕的回忆着,
云凡生前,与云凡相处的那些日子。
她想到那日,
云凡立于红透了双颊的她身后,
轻轻握着她的手腕,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为她演示着凝风剑诀的剑路。
她想到那日,
她受了风寒,
发了高烧,
当时已是深夜,飞鹤、云鸟俱不能飞,
没有修为的云凡背着她跑了两座山,
去赤炼峰问药时,
云凡被汗水打湿的后背。
她想到那一日,
夏日炎炎,
云凡亲手做的冰凉清甜的莲子汤。
以及,天气转凉时,
无视她要借艰苦磨砺修行的意愿,
态度强硬的盖在她身上的那张厚被子。
她一边舞着剑,
一边流着泪,
那散逸的狂暴的剑气,
在她周围围成了一圈,
扭曲着、舞动着,
仿佛要连这滂沱的暴雨都一齐蒸发。
良久,
风停,
雨止,
安夏抱着双膝,
坐在石屋的废墟上,
望着被暴雨打得浑浊的池塘,
感觉心里被掏空了似的。
凝视良久,
她缓缓张口,
望着安安静静的池水,
轻轻地哼着云凡生前教她的一首民间小曲。
清澈而空灵的声音,
在青云峰上空游荡着:
下雨天了怎么办
我好想你
少你在一起
回忆没有意义
为什么眼前的背影
已不再熟悉
有你的场景
没人能代替
陪我听雨滴……
————
江坡
邬家
下飞鹤宗逃难的第二个月
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