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上,那些鲜红的血迹与她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凌乱的血迹太过刺眼,而惨白的肤色太荒凉。迫得朱小朵呼吸一滞,握紧自在的手抽泣道,“小妹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有事的,你怎么会有事。”
这么一个活泼开朗心地善良的姑娘,不过才豆莞年华,用尽了自己的本事让大家开心让大家笑,上天怎么会残忍地将你带去。她痛惜地哭着,“小妹,我不许你有事。”她将自在越搂越紧,却觉她虚弱得如风中扶柳,又如一缕花魂,似乎随时都会在她怀里消香玉殒。
自在疲乏地眨了眨眼,再无力气抬手去拭她脸颊的泪水,满眼担忧地仰望着她的面容。那墨黑色的睫羽下,一双清亮眸子渐渐涣散无光,“姐姐,莫要哭,生死有命!”
她不想离开,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呼吸越来越弱,连眨一眨眼也觉得吃力。昔日里,那双精灵的瞳仁隐没在艳阳强光下,越来越虚浮无力,连看她一眼,也觉得力不从心。
朱小朵梨花带雨的模样映在她眼里,越发模糊不清。眨一眨眼,疲倦地撑起眼皮去看她,这才看清,“姐姐……莫要哭……”说出这几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望着她满脸的泪水,虚弱地喘气,缓了良久,良久,才又低不可闻地说道,“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小妹……你不要说了……”朱小朵泣不成声,唯有搂紧她,却觉她的身子一片冰凉。
自在长长地吸一口气,用尽力气一阵哽咽后才缓缓吐气,“姐姐,我想陪你……陪你……”语音未落,又猛地喷一口鲜血,落满泥灰的干燥地面上浸出一道斑斑血迹,很快便流作小溪,蜿蜒而去。
“小妹,小妹……”朱小朵措手不及,眼见自在蹙紧眉头作痛苦状,似乎有许多话都还哽在喉间,想说又说不出,最后低不可闻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旋即大口大口吸气,吸进去再多,却一口也吐不出来。本是水灵灵的双眼,登时泛白上翻,那模样直吓得安安哇哇大哭。
自在再无回应,嘴角不受自控地溢着鲜血,双眼泛白的向上翻着,吸了许多口气,却未见她呼出,最后连吸气的力气也没有了,张大的双唇缓缓收回,呈半闭状,彻底沉睡过去。
待她沉浸在悲痛之中,还未缓过神时,已见着一群北域侍卫带着长不见尾的百姓堵在了乡间小径上。
众人纷说如云,那些官差不顾她怀里已落了气的自在,一个劲儿地询问他静歌的下落。
她六神无主,只听着嘈杂声起,却什么也听不清晰。直至有人拧起蜷在角落里瑟瑟颤抖的安安向她威胁时,她才悄然惊醒,急忙扑过去要护住安安。
那牛高马大的壮汉却将安安举向半空,要挟着说,“你要是不说出你家男人的去处,我便摔死这毛孩。”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求你们放过孩子。北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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