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了,白泓还是把银子给了,让他看着不行就打点,搜寻全城也要把那丫头好好地找来。大人这么重视那丫头,他也知道是因为顾公子,顾公子毅然投军也是让他佩服的很,找到那丫头就当是为顾公子做些什么了。
白泓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让白二赶紧地去办事儿,初春的绚丽阳光正好当空,可别多一个人挡在他眼前斩断了他思念的心绪。
广武城,白二上次说师弟的名字出现在守卫城西的烽燧名单中,那处烽燧,他记得没错是个守城关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实都是扯淡,人家要是存心敢彻底拿下广武城,破开烽燧不会很费力。
不过是,那座城的王,奸佞苛刻又诡计多端,周围几方势力不能聚合一起去对付他。因为他暗中斡旋在几方之中,使他们不能聚合来对付他。
有时候,他真想一人骑马到百里之外的烽燧,就那样单独把他接了回来一起把日子过。可是他不能啊,他是大渊国已经接受御赐大印的官吏,他走了那禁地,他们白家怎么办?那就当是给师弟一个空间吧,相爱不需要相守,暂时遥远地两相望吧。
巳时三刻的欣荣琴坊内,白季旺在店内隔间里望着儿子。
抛开顾颂的离去让他难过自责之外,儿子这么上心太乐署的事儿可是让他感到欣慰。
顾颂去投军也没有不好,那小子太憨实了,到那种血肉横飞的地方见识见识也是好的,等两下里不再交战时候。他想求人去把他接回来,找个武官疏通疏通是可以的,但就看那小子如何变通了,反正他去投军他不难过。记得师弟还在世时候说:“我那养子血液里有刚烈的一面,是块钢料就去适合他的地方打磨去吧,战场上也并不是不好。”顾弘明一个儒雅琴人这样意外地见解。
“泓儿,还在想念你颂师弟吗?”白季旺看出来儿子心里的压抑了,这三日连吃的都吃不多了,话也变的少了很多。每个晚上回到惠心院时,他夫人就说:“我每日看着泓儿坐上乐署的马车出了家大门,我就看着他的背影,他是真的很需要颂儿!”
白泓有些木纳地应声:“恩,爹有好的法子帮我把他接回来吗?我真的不习惯他不在我身边。”
白季旺不笑时候在外人看起来十分凶横,这张凶横的脸庞上横纹在额上深深:“找世子爷乞伏沐,他很容易就能把颂儿接回来的。”他无比肯定地对儿子说,是因为他能确定那对父子的能力。似乎也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冷硬,对儿子又温和微笑:“这个时候,你师弟他去那样地方不是坏事情。”
白泓笑而不语,知道儿子心事的莫过于做爹的,他爹这些话把他连续两日两夜的焦虑舒缓了,他伸手从茶盘里取了干果放在嘴里咀嚼。那无花果的甜和蜜像是情人的私语,想到师弟也许就是甜的滋味了,只是这些甜蜜随着果肉被咀嚼干净之后也就消失了。
他爹这里的书橱上也放了几本手抄的琴人手札,他翻了一卷,那里有春秋名人语录越过四大师氏琴人的语录,他看到有人小字注解:“秦皇不懂乐,拒哀乐,造琴于庸人……”他似乎被一个疑团给击打了心脏,那么太乐署内礼器殿内秦皇这琴根本就不值得二十万两银。
记得幼年刨木做葫芦瓢尺八,祖父说过有人用独到技巧一起呵成一把瑶琴,那就是传说中秦皇琴的做法,价值是吕公渲染出来的高贵工艺,显示其得天独厚的用意。
记得昨日,礼器看管的知事将那记录案牍给他看了,先帝时某年,储君乞伏力在七十里外的金河湾接纳一个部落的归顺。这琴就是那样得来的,算是对方馈赠给如今的大王,至于当中的故事并不是他白泓感兴趣的,无非就是儿女情长。
他问白季旺:“爹可记得秦皇凤首的来龙去脉?”
“记得,如你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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