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后面的话都是忽悠,反正秦皇那时侯的琴毁损的多数。他又硬拗上琴人大家师涓,这嘴皮子功夫真的是有够硬的。听见夏国巨贾说:“宁大人您说的没错,我也听过这些传说,但这实物还没有看到之前您就先要定金,这让我们接受不了。”
“一共十一万,不多。我说了这琴有价无市,独一份,你们不要,别的国会给我更好的价儿。”宁潜感到他的话术很有效了,他即可加价了。
白泓开始思索起,礼器殿内分明记录着:“始皇特许吕氏督造,凤首十弦。”哪里会多出一项“涓”字刻字在琴箱底部的,四大琴家并没有在始皇境内的痕迹,他们是越国人。宁潜想银子想疯了,添加典故给那部在当年比较普通的凤首琴,根本就不至于嘛。懂的人迟早会看出来的,虽然白泓不确定有多少人能看出来,宁潜说话有魅力,这些人就看相信不相信了。
那么说来,那个修琴的老汉七叔他不能再四合营以外的地方耽搁太久了,这天气是潮湿的时候,胶合与边沿都要赶天气赶时辰的。除非他拥有欣荣琴坊那么齐全的制作大坊,按说,这活儿正大光明地让他爹白季旺仿制一把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他宁潜根据这情形是打算以假乱真的,或者是把真的留着就卖假的,但这很容易就被辨识出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根据白泓的推测,他宁潜是想赚银子就卖高水准仿制器,押宝在那个七叔身上。 他观察别人很细致入微,他看出来那老汉需要小钱养家糊口,他算的很精,也很狠。
“爹,你让我们好找啊,原来你独自和人家洽谈呢!”隔壁墙内又传出来宁月如的声音,白泓抬头看眼他躺的小屋子,这里有些低矮也不显眼却还算干净。又听见乞伏陌有些粗嘎的嗓音:“潜潜,你太不够意思了啊。我们说好了的,人,我先给你引见,你倒好,你先把人约来这样一个寒碜的地方。”
宁潜这人白泓是能知道他一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最能行了,他声调和缓,降低了气势:“都是一家人,引见和相见都是要相聚的,这样最好啦!来来来,大家都坐,这里也算很干净了,这里,我听说也有适合三殿下的酒菜。“
他刚想说的话,也许因为女儿就在身边,他把话咽下去了。
岂料到,他女儿直接就问:“爹,你这是要卖礼器殿内的老琴吗?这样做值得不值得,您好自为之!”宁月如是汇雅学馆研修音律的女学子,她知道,这琴能被珍藏在太乐署的都是非凡品。
白泓听到这话就觉得这宁月如,她还算是乐人子弟种有些操守的人,就是生错了家宅,成了宁潜的闺女注定此生她无法成为良善者。
但他知道宁潜不会因此罢休,这些夏国人也是琴人乐师,甚至拥有多重身份的,十一万买个古琴供奉在他们国都不算不划算。
“对,月如,你们两位高贵的人正好在此刻见证吧,爹见识过的古琴不计其数,很多人千里寻觅到我们京城就是为了等我举荐一等的器物。”
乞伏陌忽然软了口气:“宁大人所言极是,博览群书通晓礼乐学问,你们两位贵宾就当时面前的是夫子,本来宁氏也是我大渊有名的鸿儒世家啊。”三王子的身份似乎是一种信誉保障,这些夏国人留下了两万两银子,他们脚步声清楚地离开了隔壁大正屋。白泓冷笑,你二十年乐丞的位子简直是黄金千万两啊。
宁潜的身价是胖子乞伏陌在哄抬的呢,你们狼狈为奸成就大利益,父女之间,翁婿之间好和睦好会算计旁人哪!
白泓想想是否该离开这间烧炕的屋子,他该去追那四合营的线索去了,夜太迟了先回家明日乐署可以晚到一个时辰的,因为尚书府没有给过什么大的指示。
他跳下了炕,隔墙正屋里宁月如忽然骂她爹:“爹你让他休了谢芷惠,把王府掌家的钥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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