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月淑是父王的心头挚爱,她的话能顶大渊国的半边天。
他本来期待宁月如也能和冷月淑一样呢,但这女人为了她爹宁潜里外不分,他懊恼地打她,打她不懂事地干扰他消遣白容。
既然他的宁岳父问起来了,那他就用常用的敷衍方式张着两排白牙笑: “哦!潜啊,月如的事儿是我们之间的嘻闹,我派侍卫出宫找她去了,你别听外面人们胡说乱传喔!”宁月如走时候,他是真的指派了他的近身侍卫追寻去了,记得乞伏伽罗还笑他:“你就不怕你的月如和侍卫相好?”他笑的更是天昏地暗了。
白泓很厌烦他们翁婿说这些对他没用的。
宁潜语调郑重:“殿下,你无论喜欢与否,对待月如都必须重视她,我栽培她费了很多功夫的。”
礼乐门里,家道殷实的谁不是把闺女往汇雅学馆送啊?像是白容,小时候在白家可是跟着白泓在家里请来的夫子那里学圣人的字呢。
宁潜栽培女儿就是用来结交贵族的门槛,乞伏陌虽然很一无是处,但好歹也是乞伏力的儿子,攀着三王子身边来的高官们不少。与其别人争先恐后地凑近了,不如让他宁潜一个人亲近他乞伏陌,他下的本钱是女儿,获得资源可是隐藏在大渊两川八郡的大好河山。他就算不用想多么远,他想未来二十年内跌宕更替的河山掌控权,那很有可能会有机会落入女婿手里的,有些人文韬武略品德上乘,比如乞伏植,有些人声名大义很富有鞠躬尽瘁的责任心,比如乞伏志。可这些原因,在宁潜看来都未必是有运气执掌河山兵权的人选,他们不够狠可这乞伏陌是能六亲不认的那种。
这一夜,回到白家躺在大屏风内居室床上的白泓,他算是反复琢磨出来宁潜的用意了,他无非就是图谋乞伏陌贵族血统背后的双向利益。
戌时三刻,白泓从馔香阁内窗看出去大门外,那乌桓女法师权杖颜色成了紫色的,她头上鸦鬓高耸又是另外一副异域神秘女巫的装束。
这女人之前纠缠上白容,现在又来这里和稀泥,这和泥巴的工钱还是宁潜给的,他把这女人装饰成了用话术催促乞伏陌巩固前程思想的引子。
此刻,他的泓芳居大正屋里,因为白家没有戌时后使唤奴婢的习惯,管家白二的老伴给送来了一盏灯和几样干果。
白仲融白季旺两兄弟面对面而坐,石轨看着白泓身着寝衣从内居室出来,他略带惆怅望着外甥:“我和你阿夜叔就怕你在乐署又得罪人呢,那个宁潜,你可别又像昔日那样奚落对抗。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据说,三王子和他之间很多事儿连着的呢!”
白仲融的酒一上头,他那耐看的俊逸脸庞红成了彻底,神色不像昔日那样郑重:“对,那老小子脑袋据说就是司南,方向感很准的,别怪你二伯我没有提醒你哦!你们太乐署,他宁潜是实际上的掌舵者,他懂的事物多,那个谢熙就算如今归隐了也依然和宁潜纠葛不完。”
白泓当然知道白仲融说的这些,但这人此刻难得没有因为白容高贵地出嫁而用鼻孔看人。他耐着性子:“二伯,这我知道,他们才是琴瑟和鸣,主外的是谢大人,主内务的是宁潜。”他讨厌宁潜还要在别人面前把这人粉饰的正常美好,白家长辈对太乐署是抱有崇高期望的。他故做轻松一笑:“二伯是看出来什么端倪了吗?我目前是还看不出来,就是按照尚书令大人的指示行事。”
白仲融尚未酒醉,眸光颇感到意外,这个侄子果然和他爹不一样,说话虚实掺半,顾家小子昨夜因为他的婢女被白家婢女给拐带走了。他们所有人都等着看他怎么张扬地发脾气大闹一场呢,但如今此刻他倒还能笑出来,可见是真的成熟了。白容今日回来娘家忽然说了句,我阿兄果然看人很有一套,他说我不适合乞伏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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