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和老弗兰克出现在店里时，大家该打牌的打牌该卖呆的卖呆，没有一个回头观望。
“小佐伊……”老弗兰克看着坐在桌子旁，兴致勃勃地和几个赌鬼搓麻将的女惩罚者，老脸上浮现出缅怀的神色。
唉，还真是和她的妈妈一样，那么的爱打牌！
喋喋不休的女赌鬼一溜小跑过来，喜孜孜地说道：“老板，你看俺们这儿生意火爆吧，我和你说，再过些日子，我和孙姐准备再把门店扩一扩，精装一下！”
纸片人孙艳秋也走了过来，笑着向老板点了点头。
“你家赵远呢？”陆宸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妈宝男。
“他去找孙建了，要在对面开一家网吧！”孙艳秋惨白的纸片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似乎觉得儿子出息了，知道自己找事情做了。
陆宸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不是，你们一个个整得像真事儿似的，实际上不就是闲着无聊过家家吗？
行，就算你们赚了鬼的钱，上哪儿花去啊！
是能用冥币买东西怎么地？
“老板你看。”孙艳秋把钱盒子递到陆宸面前。
陆宸看了下，里面花花绿绿都是真钞票，还有一张外币。
“我们只收真钞，不收冥币！”女赌鬼笑着解释道。
“他们哪来的钱？”陆宸回头看了眼打牌的‘客人’们，有些好奇地问了句。
“给餐馆打工，给工地搬砖，在路边乞讨，在街头卖艺，给家里人托梦送，拿生前的贵重物品换！”纸片人孙艳秋数着手指头答道。
“最近整条街吸引了太多的‘客人’，甚至还有从南区和北区过来的，老板，这里的商机大大的！”女赌鬼眉开眼笑地说道。
陆宸忍不住又问道：“你们赚了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赌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资金回笼，然后扩大再生产！”
孙艳秋却是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笑着说道：“无论做人做鬼，都是要做事的，能做事，就有意义！”
陆宸带着老弗兰克出了棋牌室，他望着旁边已经开始营业的‘黑精灵酒吧’门口闪烁的霓虹灯，有些感慨地问道：“老弗，你说，鬼也有追求吗？”
老弗兰克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在灰飞烟灭之前，像人一样活着，应该就是他们的追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