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沦落青楼并没有被逼接客,要学的第一桩居然是“熏衣”。
姥姥说,来此消遣的贵客多半只是点出戏,听个曲儿,少有嫖宿“住局”的。即便醉酒留宿也多是“拉干铺”——只住宿,不叫陪。
也正因为这样,“熏衣”才成了头等重要的本事,那熏出来的不是香,乃是勾魂摄魄的缕缕情丝。
在汤炉中点燃一枚安息香饼,味道清雅飘逸,回味绵甜。以羽帚扫龙涎冷灰覆盖于香饼表面,只生香,不起烟。。。。。。
崔嬷嬷坐在对面微微颔首,由衷地夸赞道,“啧啧啧,真是个灵巧的人儿,一点就透!瞧瞧这举止,这做派,哪里像是烟花女子?俨然是哪个深宅大院里的淑惠女眷。”
“姥姥过奖了。”贴着小巧花钿的眉宇间隐约透出淡淡的忧伤,被对方的一句话勾起了太多回忆。不愿再想,随口询问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贵客是怎么想的?若为洁身自好,又何必来此寻花问柳?”
“洁身自好?呵呵——”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你见过哪个男人是洁身自好的?尤其是那些个衣食无忧的纨绔子弟。府上姬妾成群,却单单恋着我这《辛夷坞》。姥姥不是自夸,经我手調教出来的姑娘只在天上有,绝非凡间的庸脂俗粉可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