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飓风猛地愈来愈近,剑锋也愈舞愈疾,骤然抖颤如火蛇狂舞,剑尖蓦然多出数以万计,眨眼间倏然神鬼莫测地笔直戮向柳轻侯的咽喉。烛火在剑脊上摇摆不定,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梦幻般美丽的短暂绚影,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我轻描淡写地启动了一枚“宿命针”。
“嗤!”针影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行直刺刺客眉心,这一针为避免被她识破特意采取远距离射击,虽然多费点时间,却定然百发百中。
剑硭越来越近,眼见迫在眉睫,剑脊上的烛火无声无息地映照出了我的模样,在惊鸿一瞥中,刺客乍然惊骇欲绝地将娇躯逆转数圈,剑锋以一个漂亮无比的大割引动作险之又险地擦着我的鼻尖扫过。
同时我也看清楚了对方的相貌,情不自禁暗付:“竟然是她?”
我想不到此情此景居然看到这个敌友难分的女人,无奈地启动了第二枚“宿命针”。针硭迅疾绝伦地直接从另类空间弹出,笔直撞击在急速运行中的第一枚“宿命针”针锋中部,两枚幼细针身齐齐被庞大无匹暗黑能量撞击得粉身碎骨,消失在茫茫异度空间中。
“啊,是你啊!”蒙恬难以置信地低声惊呼道,她宛如急旋不停的陀螺般狂转一圈,倏地以一种天衣无缝的防御剑式半跪在席上,剑脊上四平八稳的烛火却再难保持平衡,蓦然坠落地席上,滚了几滚才停歇下来。
烛火熄灭,卧室内再次陷入难言的沉默之中。
蒙恬骤然银铃般娇笑起来,她倏地收剑归鞘,神情悠然自得地道:“原来是老朋友啊!我还以为‘饿狼帮’怎么会忽然多出一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呢。想不到居然是你!”
我也不禁逸出一丝洒脱自在的微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索性不言不语,只是淡淡看着她。
蒙恬在黑暗中幽幽地走来,袅袅婷婷的步履让人怎都想不到刚刚凶狠绝伦的剑法,竟是出自这位千娇百媚风华绝代的绝色美女之手。她若蝴蝶般轻盈地紧靠着我坐下,我马上感受到了那恁薄的衣袍下弹力惊人的美妙胴体,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马。或许是凶险莫测的鏖战,忽然变成旖旎暧昧的促膝谈心状,反差太过强烈了吧。
蒙恬右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我的赤裸肩膀,一边温柔地揉搓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柔声道:“轻侯刚刚是否和一名女子在这里寻欢作乐啊?”
我苦笑道:“大小姐莫要耍我,今夜至此究竟有何贵干?”
蒙恬见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也就不再纠缠不清,而是将地上一袭锦袍轻轻覆盖住我赤裸雄健的背脊,那副温柔体贴的娇俏模样,不知道内幕的人看了,准以为她是我的小娇妻呢。
房顶屋脊之上倏然鬼魅般出现五道黑影,他们全身包裹在漆黑无光的紧身衣内,在瓦面上无声无息地挪移至卧室方位。为首者静默无声地打了一个确定目标的手势,然后断然戟指垂直下方位置。
我和蒙恬面面相觑,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屋脊上的动静,蓦然间敌人发动了奇袭。
“嘶!嘶!……”眨眼间数以千计的暗器犹如蝗虫过境,尽数穿透重重瓦砾密密麻麻地钉入枕席。
蒙恬拉着我的手,好像一对逆时针旋转不休的陀螺,隔空半尺高低横卷向卧室一角。稍松口气的时候,才发觉蒙恬整个稚嫩娇躯都轻轻覆盖在我身上,一缕处女幽香淡淡沁入心脾。我感受着波澜壮阔的峰峦,弹力十足地抵触胸口的动人情景,某一部分忍不住悍然勃起,狰狞如张牙舞爪的猛兽一般。
黑暗中,我看到她粉脸娇羞无限,却强作镇定地道:“嘿,想不到你的敌人还真是不少!我们还是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好聊聊吧!”直等到说完她才发觉,这句话是那么暧昧,颇似一男一女偷情之前的约定模样,禁不住再次羞涩得耳根都红了。
我暗暗好笑,却无暇逗弄这位魅力惊人的大美人,只是脑海中迅速掠过一缕杀机:“想不到寒泣天叛乱竟不是一个人参与,铁血卫中还有若干同谋,嘿嘿,可惜你们斗争经验太是浅薄,这么贸然出击,不过给我留下蛛丝马迹可以迅速屠戮你们罢了。看来今后必须加强控制了。”
遂微笑道:“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了。”
“飕!”我揽着蒙恬盈盈一握的蛮腰,两人犹如一只巨鹰般倏地穿窗而出,眨眼间消失无踪。
同一时刻,龙之吻正率领着部属犹如一群秃鹰般高速穿越密密麻麻的枝--《138看书网》--远缭绕,苍凉悲壮,恍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优美旋律。这是义父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想不到竟和蒙恬的箫声,完全契合在一起,竟然天衣无缝。
良久啸箫余音一齐渺然消逝,蒙恬目光落在火堆旁抛弃一边的雪亮钢刀,明眸迷离缥缈地道:“人世间的纷争又何时才能结束呢?”
我轻抚着她透明柔荑,一声叹息道:“如果天下人都像你这么想,那么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恩怨,天下也就真的太平了。”
蒙恬甜甜笑着瞅着我,我也笑呵呵地瞅着她,虽然那是不可企及的梦想,但是人还有梦想就是有希望实现的。
“轰!”篝火猛然四分五裂,爆炸出冲天火光,好不容易才拥有的片刻温馨,眨眼间被拖回残酷的现实。
龙之吻恍如一只浴火重生的不死神鸟,蓦然从熊熊大火中缓缓走出。他步履稳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跳与心跳之间,给人说不出的压抑郁闷感觉。按在刀柄上的右手,覆盖在一层宽厚袍袖之下,却遮挡不住磅礴无匹的杀气,他幽幽地道:“主公,此女曾经多次狙杀隶属‘饿狼帮’的精锐高手,是我部黑名单上通缉的第二号敌人,您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无言以对,也根本不想解释。
蒙恬知机地陡然迈步走前一丈,笔直地迎上去,淡淡道:“这件事情你们主子并不知情,梁子既然结下,今夜就由你我作一了断吧!”
龙之吻仿佛受到伤害般厉声喝道:“主公,请您给我一个解释。”
我懒得再说什么,返身跳下悬崖峭壁,锦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影顷刻被大雾弥漫瞬间失去踪影。
蒙恬呼吸一窒,叫道:“轻侯!”说着也是纵身跳下,似乎想要马上捞住我的衣襟。
“嗤啦!”她捞到的仅仅是一件如也的锦袍,柳轻侯已经无影无踪,头顶龙之吻犹如饿狼噬食一般接踵而至,一道金色弦月光芒四射,刀光铺天盖地笼罩四野。
“锵!……”一连串闷雷般的相互撞击声中,沛莫能御的刀光和鬼神难测的剑影,倏地收敛了眨眼般的瞬间,龙之吻再度腾空数丈,居高临下地暴喝一声:“斩!”一道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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