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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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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压住心里的哀嚎,挤出一个艰难的谄媚笑容。

    “师兄,你怎么也在梨城?”

    “你说呢?”

    气质成熟清冷的男人坐在玻璃窗边,抬头扫了她一眼。

    俊颜耀目却也毫无笑容,骨骼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个方形玻璃杯轻轻旋转,杯中的水有八分满,却被这支有力的手支配掌握,毫无一点洒出来的迹象。

    荆岑看着他手中的杯子,抚额吸了口气,感觉脑门格外疼。

    连窗外难得一见的夜景都变得烦躁起来。

    杨净南怎么这么快!不是前脚还在外地出差吗?

    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就知道她接了什么委托还追了过来。

    话说她也不是实习律师了,这都执业好几年了,怎么接个案子他还管!

    杨净南放下杯子,认真的抬头看着她,像是知道她脑海里在想什么一样,冷冷说道:“你执业几年了,其他案子我都不怎么管你了,但你这次接的是什么案子今天也该查得差不多了,还觉得我管得太宽?”

    他虽然是坐着,可对面的张欢和站着的荆岑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好像俯视他们的是杨净南。

    可不是吗,这个净坤律所的主任,从大学时代开始,再到工作后创办律所,简直是法律界的一枚神话,但凡接过来的委托,就没有输过的。

    别说他们学院这些小了好几届的师弟师妹仰视,就是同届甚至前辈也要膜拜的。

    对面的张欢或许是觉得这个气氛实在太压抑,他急忙招呼荆岑坐下。

    长方形餐桌配套的沙发椅只有左右各一个,如今都被两个男人霸占,她自然不敢靠这只即将炸毛的优雅尊贵猫太近,正准备去和张欢坐,就听到金玉相击的声音冷冷道:“过来。”

    荆岑想到自己有意隐瞒行踪实在心虚,不敢硬抗,只好依言坐在他身边。

    张欢看着眼前这对帅男靓女,突然觉得心塞。

    他不远千里追来梨城,自己的对象八字没一撇,好久之前定的餐厅被追求对象爽了约,本来以为还不算浪费可以请老同学吃吃饭,谁知道他花钱跟这儿看人家成双入对撒狗粮?

    所以他今天傍晚为什么要在电话里告诉杨师兄荆岑的行程?

    找虐吗?

    荆岑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是张欢把自己卖了,甩了几个犀利的眼刀子过去,看见张欢露出“我也很无奈,我也不想介样”的表情,她才无奈叹了口气。

    好吧,对付杨净南这人,哄为上策。

    “师兄,我接这个委托主要是有个朋友求我帮忙,当事人是她的亲弟弟,而且根据查证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至于涉及到的其他,我心里有分寸的,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负责给当事人做辩护,不会去碰太多的。”

    她知道杨净南既然追到这里来,肯定对案子始末有了大概了解,如今她也知道这个案子不简单,杨净南做一千道一万都是担忧她。

    她知道好歹,就想宽宽他的心。

    但是让她撂挑子是不可能的。

    既然接了委托,就要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利,再加上这里面还掺和了那个放在心上多年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下。

    杨净南一听她这个语气,就知道她在哄自己,恐怕案子照查不误,他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眉心微微蹙起,语气有些烦躁起来。

    “岑岑,这里是梨城,不是京城。”

    即便如此烦躁,他却还是压制着语气,尽量温和的提醒她。

    他知道荆岑是聪明人,平时都不用怎么说,她就会做出最有利自己有利律所的选择。

    可话说回来,他以前管天管地,不过就是假公济私罢了。

    世事就是这么颠倒可笑,以前他借着律所主任的名义插手她那些无关紧要的案件时,她言听计从,让他自我欺骗自己在小师妹心中分量也不轻,如今真有一个案子顶顶紧要了,她却想连哄带骗的让他放手。

    “师兄,岑岑只求你这一次,这个案子我必须接着查下去,但我一定小心为上,不会为律所惹麻烦,最后真有麻烦了,我就辞职好吗?”

    杨净南听到辞职两个字,心里又痛又惧,只差把“为了范遇行是不是?”这句话吐口而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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