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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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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临死时那种视死如归的气概了,根本就不是吕布之流所能比拟的,即便是张辽和陈宫也多有不及,哪还不信任他,爽快道:“既是自家兄弟,什么事均不须隐瞒,否则岂非屈了高大哥的才华!”

    高顺感动得差点掉泪,哪里想得到太史慈初次见面便如此信任他,立时生出誓死效命之心,哽咽道:“主上……”

    太史慈大喜,刚才这高顺还称自己为将军、大人,现在称自己“主上”,其心已伏,一摆手道:“高兄不必多言,是金子到那里都会发光的。”

    正要说话,想起一事,转头看向貂蝉。

    在一旁的貂蝉知道自己的子义哥哥要和众人谈论重要的事情,还不等此时太史慈发话,便乖巧地站起身来跑出门去,而后又转身皱眉挤鼻伸舌,扮了个“好稀罕吗”的鬼脸,临走时却心细如发,未忘记把门反手带上。

    看得太史慈心中温馨又赞叹貂蝉的善解人意。

    然后由徐盛向众人介绍临淄现在的复杂形势,特别强调张举尚有图谋还未弄清楚,听得众人眉头大皱。

    廖化是武将,对张举这等阴谋诡计当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高顺虽然足智多谋,深通兵法,但也仅仅局限在战场上,自也是无能为力。

    一时间屋子内沉默无声。

    太史慈当然也看不出其中玄机,看着大家的样子,心知此时唯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想起另外一事,对高顺说道:“高大哥当知张举另有大军潜入临淄,如果是起突然,以我们仅有的一千人迎敌,高大哥准备如何调度。”

    这其中当然有考较之意,虽然太史慈绝对的相信高顺的才能,但还是想看看高顺到底可高明至何等程度。

    高顺当然心知肚明,侃侃而谈道:“作战无非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以及针对三者而作出的种种临场发挥,要知天下没有无破绽的计谋,未算胜先算败,故侦察敌人除了留心对方的武器装备、兵力强弱外,最紧要是测估对方的作战意图。针对之而因势用谋,则不劳而功举。”

    随后开始解说根据临淄城的结构和建筑的分布的情状,以及对方最有可能的进攻路线,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示出惊人的分析力、记忆力和观察力。话语中还隐隐透漏出以太史慈特种精英的素质应付眼前的局面绰绰有余之意。

    太史慈听得大惊,这高顺说话言简意赅,思路清晰,尤其在阵前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每种兵种在他的手中都会发挥出最大的功用和效果。

    就连一向自负的徐盛闻听此言也立时撼服,大叹自己往日小看了天下英雄,

    道:“难怪以王豹兄之能尚对高大哥叹服不已。”

    太史慈转头看向徐盛故作诧异道:“少见文响有这么谦虚的时候呢!”

    弄得徐盛老脸通红,尴尬不已。

    太史慈旋即肃容道:“既如此,从今天起,文响你主要负责监视临淄各大势力的动向,还要负责暗中保护那些这两天与我在宴会上发生冲突的人的安全,唔……既然援军已到,那这五百人就交给你指挥,这样也方便行事不会惹人怀疑。没有问题吧?”

    徐盛点头道:“主上放心,我包管连这些人身上有没有被老婆抓伤的痕迹都给调查得一清二楚。”

    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笑骂道:“天天跟杜远混在一起,也不学一些好。”

    徐盛故作叹气道:“问题是杜远这小子身上有好的地方可供我学习吗?”言罢一付被人误带入迷途陷足与泥潭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可怜模样。引得廖化又一阵狂笑,连高顺也为之莞尔。

    太史慈没好气的瞪了徐盛一眼,转过头来对管顺道:“至于高大哥,其余的人手均归你调动,对付张举时还要你来主持。”

    高顺心知这支精锐的部队归自己指挥立使自己在太史慈的军中身价立增,但同时责任也异常重大。抱拳肃容道:“敢不死命以报!”

    顿了顿,高顺又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道:“我以为主上还应该多加监视孙邵,要知现在孙邵的态度实在是暧昧不明,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孙氏家族不会被张举利用这点假设上。”

    太史慈点了点头,正待说话,却听见小貂蝉在门外娇声呖呖道:“子义哥哥,还未完吗?已经中午了,我可让厨房做饭了!”

    太史慈闻言才想起时间来,肚子也咕咕叫响。心中却在苦笑:这小貂蝉其实比什么张举张纯难对付多了。

    才吃过午饭,那胡童又来见太史慈。说是孔义请他过府有要事相商。

    太史慈愕然,实在想不出孔义此时找自己所为何事,唯有心里装着闷葫芦,换上衣服虽胡童而去。

    待进到孔义会客的客厅,那个大商人糜竺赫然也在座上。太史慈一愣,心中想起了秦周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心知看来这糜竺和孔义的生意没有谈笼,定是出现了分歧,不过看架式似乎与自己有关。

    不就是一场生意吗?用得着这么费事?

    对了,孔义要买的是战马……

    太史慈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想起了糜竺的另外一个身份:徐州刺史陶谦的属下,这就有点猜出孔义找自己的意图了。

    果然,孔义待太史慈坐下后,呵呵笑道:“子义,老夫今天招子义过府别无他意,实际上是糜竺先生找子义有事相求,还望子义念在老夫的薄面上尽力相助。”

    此时任谁都看了出来,孔义与陶谦的代表糜竺背后另有协议,要知徐州与青州是唇齿相依,青州的动荡对徐州绝无半点好处,虽然两州都是一马平川,但徐州的地方政治并非如青州般乱成了一团,那陶谦看似老朽昏庸,实则精明厉害得出奇,徐州多年来简直就是铁板一块,地方上的豪强地主被陶谦收拾得服服帖帖,眼前的糜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至于孔义和陶谦的协议是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现在看来,自己也是这协议中的一部分。

    太史慈转头看向糜竺,后者却不急不缓道:“这事原本不好开口,更不好麻烦太史将军,但刺史大人一力担保,说太史将军古道热肠,必不会拒绝。”

    太史慈心中叫绝,好一个糜竺,果然有些斤两,居然看出自己与孔义现在是蜜月期的关系,孔义大名压下,自己当然欲拒无从。

    点头道:“糜先生请说,既然刺史大人发话,只要是在下能够办到的,定当竭力。”先拍孔义一个马屁,给他留一点好印象再说,至少待会讨价还价时有更大的余地。

    果然,孔义闻言连连直捋他那三绺须髯,连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显是非常满意太史慈的态度。

    此时糜竺接口道:“子义应该知道在下在做生意的同时也是徐州刺史大人陶谦公手下的从事。”

    太史慈点头。

    糜竺续道:“陶谦大人的意思是希望从你东莱西北六县购买一些品质上乘的武器铠甲。”

    太史慈心中一震,知道有很多的事情终是无法保密,看来西北六县生产新式武器的秘密终于被泄漏了出去。

    太史慈现在关心的事情是外界到底知道了多少,故此试探地问道:“这倒没有问题,只是我西北六县生产的武器也就是那几种,不知刺史大人……”

    糜竺打断道:“听闻子义那里有新式的强弓和新式的长枪,不知道子义可否割爱?”

    太史慈放下心来,知道外界了解的并不多,表面上却故作为难道:“糜竺先生真是法眼无差,这两样东西确实我西北六县新近做出来武器,不过这种东西制作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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