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沉声道:“不必多言,前面带路。”
韩玄答应一声,便和杨龄站起身来,规整军队,然后带着本部人马前面带路。
德阳宫,孙权的住处。
外面已经是杀声震天,宫内的黄门宫女也是一个个惊魂失措,四处奔走,还不时地从各处屋子中抢夺一些贵重的物品,显然是为了将来逃走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面对他们的这种小毛贼的行为,宫中的侍卫并没有人阻止,因为孙权命令他们不要做出任何杀戮的行为,对于这些小人物,孙权是不放在心上的,而且,他觉得这些黄门宫女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因为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命运就是被俘,哪里还有地方跑?现在在宫内抢夺东西有甚么用?不知道他们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孙权缓缓走入了宫殿之中,在那大殿之上,他便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嫂子。
与他想象的一样,自己的母亲仍然雍容华贵,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岁月虽然夺走了她少年时候的美丽,但那外表肌肤的水分却仿佛沉淀到了自己母亲的骨子里面,转变成了惊心动魄地气质,在此刻更加显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起来。
大乔依旧美丽,自从孙策死后,她整个人便进入到了沉默和回忆的世界里,在她的眼中,惊心动魄的神采并没有消失,相反却更加幽深莫测起来,叫人无从知道他的想法。
看着眼前依然沉稳的孙权,大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脸上发出了会心的微笑,到底是江东猛虎孙坚的二子,虽然已经到了败亡之际,但是还是有孙氏家族的威严在,既然不能活的光荣,那么就要死的有威严。
“母亲大人,孩儿无能,让您和嫂子受惊了。”孙权淡然自若道。
吴国太微微笑道:“仲谋你不要自责,今天的事情是在于你无关,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上天都在帮助青州和太史慈,实非战之罪。我们做事情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孙权一躬身道:“母亲说的是。”
顿了一顿,孙权沉声道:“孩儿当然知道今日母亲在作何打算,但是孩儿却不希望母亲这么做,虽然和青州军作战多时,但是对于青州军的很多话孩儿都是赞同的,比如说青州军认为战争是男人的事情,和女人没有关系,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牺牲无辜的女子,这里面包括女子不该上战场服役,不该成为和亲的工具,更不该在战后成为俘虏,任人随意处置。所以孩儿希望母亲和嫂子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做出傻事了,青州军会善待母亲和嫂子的。”
又叹了一口气,仿佛是为了要让自己那在天有灵的父兄听见一般,孙权朗声道:“孙氏家族会有今天,完全是咱们孙氏家族的男子不争气,根本就是咎由自取,与我孙氏家族的女子无关,我们绝不可以让她们背负太多!”声调到最后变得越来越高,仿佛宣誓一般。
孙权又看向自己的母亲,沉声道:“母亲、嫂子,在孩儿走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是孩儿的最后心愿,希望你们满足,否则孙权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原本平静无声的吴国太却在此时眼中渗出了泪水,连连点头道:“好孩子,为娘就听你一句。”
大乔也在轻轻点头,淡然道:“生生死死本来并不重要,仲谋的话嫂子一定会听,因为到哪里嫂子都会把伯符牵挂,以后的岁月里有这些事情可以想念,也是一种无尽的幸福。”
孙权闻言用力点头道:“母亲和嫂子说得极是。”
仿佛想起一件事情来,孙权对着大乔微笑道:“对了嫂子,小乔嫂子不是已经怀有身孕了吗,我相信公瑾也会让小乔嫂子活下去的,日后那孩子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孙权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大乔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要让那孩子生活在仇恨当中,因为我们与太史慈根本就是公平的角逐天下,我们失败也是在意料之中,生生死死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事情,至少我们已经尽力,而且无愧于心,这天下也唯有太史慈才有资格掌管,即便是我们的孩子报了仇又能如何?世家大族的政治也许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大乔缓缓点头,孙权的话他当然知道其中的深意,事实上这种说法才是真的远见卓识,而且这要克服多么大的仇恨才能够做到啊。
孙策之死对孙氏家族的打击之大是无可想象的,大乔心中的仇恨并不亚于孙权,现在孙权说出了这番话,大乔当然也能够理解。
上一代的仇恨的确不应该留到下一代,说出这话来实在是有大智大勇。
孙权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大乔,最后微微一笑道:“母亲,嫂子,孩儿这就去了,黄忠将军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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