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并未写“赵秀兰”三个字,只写着“赵兰”,登户的时间是三年前,原籍不详,入江府为奴。
一切谜题的答案,都在江府。
“啪!啪!啪!”
外面传来手掌拍门的声音!
尔后便听到戎狄急吼:“晏大夫!晏大夫!”
顾七赶忙探出去,见戎狄拉着晏楚荣往后院跑。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顾七忙跑过去,见二人直奔后院柴房!
坏了!
她心里一颤,快步凑了过去!
那老鸨躺在地上,手腕上放着沾血的碎瓷片。
旁边食盒里,还有没吃完的小菜。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元哲赶了过来。
顾七面露愧疚,支吾道:“是臣的错。早上给她送了些清粥小菜,竟没想到...”
“把她快送到我房间去,烧些热水来!”
戎狄径直抱起老鸨,送到晏楚荣的房间。
房门紧闭,顾七和戎狄在外面焦急踱步。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晏楚荣才出来。
顾七箭步冲了过去,抓住晏楚荣的胳膊:“如何?”
他抿了抿嘴,嘴角微微勾起:“没事了。”
顾七这才放下心来!
可这老鸨,又为何要自尽呢?
天慢慢暗了下来,小厮点燃廊檐下的灯笼,小厨房忙碌起来,香味竟能飘散到前院。
顾七坐在床前,正端着药碗,一勺勺喂药。
床上的老鸨缓缓睁眼,迎上顾七温柔目光。
“你可算醒了。”顾七吹了吹勺子里的热气,小心送了过去:“把药喝完,吃些东西。”
老鸨想要起身,顾七放下药碗扶她坐起。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调查我?”
顾七一愣,咧嘴笑了起来:“我不是要调查你,我是要救人。”
“救人?”
“嗯。”顾七点了点头:“救一个,三年前被拐卖到这里的女子。”
那老鸨满不在意撇着嘴角,眼眶中却盈满了泪:“何必救她呢,就让她烂死在这里罢了。”
顾七眼中闪出光来!
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只不过,她不是赵秀兰。
顾七抬手给她掖了掖被子:“于旁人来讲,你的命不重要。可于家人来讲,你便是最珍贵的!难道不想回荼州,去看看日日守在街口的父母亲吗?”
老鸨嘴角抽动,泪水奔涌而出!
顾七只静静坐着,等她情绪放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老鸨目光呆滞,望着床边的纱帐:“三年前,我和其他的女子一起,乘坐冯睿的马车,出了荼州。夜晚安睡之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救命!我起身向帐子外看去,只见...”
她咬了咬牙,将哽咽之声咽了下去:“一个汉子,正用力捂着女子的嘴,将她的衣衫扒得干净!竟,竟...”
她擦了把泪,吸了吸鼻子:“我愤怒冲了出去,抄起火堆里的粗棍子抡了过去!他后脑流血,我们只当他死了,便扒了他的衣裳,想逃走。”
“后来呢?”
“后来,”老鸨笑了起来,眼中透着无尽的苦寒:“那女子跑了一半,又偷偷逃了回去,指认我是杀人真凶。哈哈,是不是可笑!我就这样,被他们抓了回去,吊打了一天。直到黄昏,那男人光着身子,走回来了,才知道他没死。他们扒了我,轮番欺辱我!那女子,躲得远远地,竟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顾七看着她,只觉心里堵得厉害。
那难捱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我想死,却又怕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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