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
若是从前,断不敢承认这番情感。
可明白了韩子征对自己的心意,便再也不想隐藏这份炙热诚心!
屋内静得可怕,那烛火“噼啪”声,异常响亮。
顾七沉了口气,刚要开口,晏楚荣便拥了上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
顾七仰着头,忽心疼起来。
可感情这等事,又怎能强求的来呢?
她抬起手臂,迟疑片刻后悄悄放下:“我也...不知道。”
晏楚荣双臂用力,将顾七箍得更紧了些。
好像稍稍松手,她便被韩子征领走。
离自己越来越远...
“别走。”
那声音透着无助的恳求。
顾七叹了口气,拍了拍晏楚荣的背:“面要坨了。”
他松了手,顾七轻道了声:“吃完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说罢,快步出了房间。
屋内又静了下来,只剩烛火的“噼啪”声...
翌日
赵德勋拉住顾七,悄声问道:“可看见晏大夫和谢小姐了?”
顾七疑惑道:“没有,他们没上车吗?”
“不是,人家比你出来的早,已经在车里坐着了。”赵德勋望着那马车方向,八卦道:“今早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眼圈发红,是不是又吵架了?”
“别胡扯了。”顾七摆了摆手。
赵德勋撇了撇嘴,扶着顾七上了马车。
临近晌午,行至岔路。
“殿下,臣只能送到这了。”
“嗯。”元哲掀着帘,冲赵德勋叮嘱道:“别忘了本王同你说的事。”
“记得的!”赵德勋自信笑了笑,又冲顾七摆了摆手:“裴兄弟,一路保重啊!”
顾七探过身子,笑道:“赵兄弟,照顾好自己!”
赵德勋挥起鞭子,马蹄疾驰。
就此分成两路。
一路相安无事,行进半月之余,抵达青州之时,已是落日黄昏。
“殿下!”
那粗犷的声音无比熟悉!
顾七掀开帘子,看到外面的人,笑道:“戎将军!”
戎狄抬起头来,哈哈大笑:“先生怎么也来了!”
“有事要办,便跟着来了。”
转头一看,元哲已起身下车。
自己也忙走了下来。
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在昏暗环境下,显得更庄严肃穆。
两个持械的兵,守在两扇大门前。
丫鬟提着昏黄的灯,弯着腰恭敬站在众人跟前。
后面马车有人下来,戎狄眯着眼辨清来人,又笑了起来:“晏大夫也来了!”
晏楚荣依旧清冷模样,走近时淡淡一笑:“戎将军。”
“这位是?”
“戎将军,小的谢泠,洐州人,此次来青州,是投靠您的。”
谢若泠朝戎狄抱拳行礼。
“进去吧。”
元哲说完,便跨步进了将军府。
边疆之地,食物最为珍贵。
况戎狄不喜铺张,晚宴准备得简简单单。
几个人围在一桌,觥筹交错,说说笑笑。
“殿下,这一路可还太平啊?”
元哲点了点头,放下酒盏道:“想来这里,也过了段平静日子。”
“没错,”戎狄拿起酒壶,为元哲斟满:“想来是春耕的缘故?虽有骚扰,却不成气候,也没有出现什么大事情。”
“风平浪静,才更应警惕。”
戎狄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
顾七竖耳听着,时不时同晏楚荣交换眼神。
谢若泠踉跄起身,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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