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
“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周护同她并排走着,时不时望向远处庄地:“审案的时候,冯睿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
“说什么?”
“我也记不太清了。”周护细想了想,道:“好像是说,殿下沉迷...沉迷男色?”
“啊?”顾七哭笑不得:“这冯睿,疯了不成?”
“哈哈,我也觉得奇怪。大人小心,”周护拉着顾七,绕开坑洼的地方,继续道:“没见殿下同谁有过亲密之举,若说关心,不过也是对您与常人不同些罢了。”
周护突然住了脚,似纳过闷来。
他转过身来,直面顾七。
初见时,顾七是个白净书生相,周护只当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并未细细打量过。
此后,被顾七学识眼界所折服,便觉得她更伟岸了些。
可如今细细打量,哪怕是疾病缠身,糟弄得身子单薄不堪,若得珠翠点缀,胭脂做衬,也定是个别无二致的大美人!
“你在看什么?”
“哦,咳咳”周护脸红了起来:“没事,走罢。”
二人继续朝前走去,不再多言。
顾七瞥了一眼,周护耳朵微微泛红,有些心不在焉。
“周护,再跟我讲讲前几日的案子吧!”
“周护?”
“周护!”
一声吼,拉回周护的思绪。
“怎么了大人?”
顾七双手叉腰,只盯着周护:“这话要我问你才对,怎么出来之后心不在焉的?”
周护眼神飘忽,不知该将视线落在何处。
最终,盯着顾七腰间的羊脂玉,看了又看:“大人,您这玉上,刻的什么?好生别致啊。”
顾七低下头,娇笑摩挲着上面的图纹:“这个,是雪貂。”
“我能看看么?”
见周护伸手,顾七下意识捂住玉佩,后撤一步,笑道:“不行。”
“想来这玉意义非凡,”周护收回手,神秘道:“不会是心上人送的吧?”
顾七不置可否,害羞地低下头,止不住笑意。
周护稍显失落,望着羊脂玉出神。
“好了,说回正事。”
顾七抬头,看周护又“神游”了,猛地拍了他一掌。
“怎么了大人?”
顾七皱了皱眉:“你没事吧?从杨义家出来,你便是这副模样。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
周护吐出口气,淡淡回道:“没有。”
说罢继续往前走,顾七见他如此,便不再追问。
车夫在村口候着,见周护出来,从车中将马凳取出。
二人上了车,回去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
顾七看着周护,不禁皱起眉头。
这个男人,为祈水郡的百姓鞠躬尽瘁,年纪轻轻,上无高堂,下无子嗣。
能让他如此惆怅,久久不能平复的,想来也是这百姓问题。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马车声,二人到了周护府邸。
粥铺前的人群早已散去,锅中还留着残羹,旁边的笸箩里空空如也。
顾七倒不在意,盛了勺稀粥,站在原地喝了两口。
周护学着她的模样,将锅中剩下的悉数吞肚。
随后同小厮一起,拆下粥铺。
又将顾七送回刺史府。
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