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裴启桓押去府衙。”
“殿下,这——”
元哲抬眼瞪着赵德勋,吓得赵德勋硬把话咽了回去。
壮汉握紧棍子,用力一压,疼得顾七低下头来。
赵德勋照着那人的屁股狠踹一脚:“我亲自押!”
随后,李景浩拉着县令跑了过来,命衙役将地上的人抬到停尸房。
待众人到府衙时,门前已经聚满了百姓。
那死者家属跪坐堂前,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赵德勋陪顾七在旁站着。
旁边的县令哆嗦道:“殿下,请。”
“不必,你是地方父母官,此案由你来审。”
说罢,元哲大跨步入堂,坐在旁边的圈椅上。
赵德勋见冯睿等人缓缓入堂,低声道了句:“开始唱戏了。”
顾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威——武——”
“啪”得一声!
惊堂木响。
“堂下何人?”
一妇人止住啼哭,哽咽道:“草民张王氏,夫君张大壮,是郢江郡许庭县的百姓,今状告国都来的裴大人!他纵容永安县的人,对我官人进行殴打,竟...竟将官人打死了!”
顾七看着妇人,微微蹙眉。
只一脚,并不致命。
“仵作可验完了?”
县官旁边的师爷挥了挥手,仵作缓缓走入。
“验尸结果如何?”
那仵作身形一晃,垂眼看向旁边坐着的冯睿。
“回大人,死者张大壮,30岁,查验后发现身体多处淤伤,生生殴打致死。”
赵德勋站在旁边,嗤笑一声:“胡说八道!”
随后走到中央,指着仵作:“我与裴大人一同到的郢江郡,死者多番挑衅,裴大人便踹了他一脚,这一脚,”
赵德勋抬起右腿,拍了拍膝盖:“不过踹在了膝盖上。何来殴打致死?”
那妇人见状,将身子贴在地上,嚎啕大哭:“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他们,他们官官相护,定是,定是要害我家官人呀...”
“是啊大人!这郡州来的官,定是相互包庇!”
“一定要明察啊大人!请大老爷为我们百姓做主啊!”
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
李景浩面容凝重,想上前为顾七作证。
才刚准备过去,被元哲一把拦住。
元哲冷眼看着,心下了然,径直起身。
众人见亲王起身,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此事尚有疑点,待细细查问了再说。”
那县官朝着元哲浅鞠一躬,请问道:“殿下,那裴大人...”
元哲与顾七对视一眼,缓缓道:“先押下去。”
“殿下!”
李景浩喊了一声,见元哲拂袖而出,叹了口气。
牢里一股发霉的味道。
左右空空,只有远处几个牢房里,传出阵阵有气无力的声音。
顾七环膝坐在草席上,望着墙上的小窗。
墙外是一棵柳树,已抽出嫩绿芽叶,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
天慢慢暗了下来,从云脚红霞到月明星稀,左不过半个多时辰。
狱卒点起各个牢房前的灯笼。
顾七朝前伸了伸手。
触到那明暗交界之地。
再往前,便是漆黑一片。
翻过手腕,端详着自己的掌。
从掌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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