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元哲心情好,便去林子里打打野味。
奔波劳累,却也不失乐趣。
终于,在阳光明媚的晌午,到了洐州。
城门口站了一排人,正朝着远处张望。
车夫下车,手握缰绳,跟在百姓后面。
到城门口,递出通行册。
守城的兵将翻开一看,直接递到旁边:“大人,您看。”
那人接过通行册,忙招呼着旁边几个张望的人,小跑到马车两侧,齐声道:“恭迎哲王殿下!”
顾七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还未掀帘,元哲便在车中“嗯”了一声。
“殿下,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去寒舍休憩。”
“好。”
马车又吱呀呀动了起来。
顾七端坐车中,不发一言。
纵然满腹疑问,却碍于群臣在外,不好造次。
直到马车再次停下,外面的人道:“殿下,臣扶您下车吧。”
元哲起身,弓着腰下了马车。
顾七紧随其后,一男子凑上来:“裴兄弟,我来扶你。”
好熟悉的声音,顾七扭头一看,原来是赵德勋!
“你,你怎么在这?”
赵德勋将顾七扶下车,笑道:“从郡州过来,一路马不停蹄,便比你们早到了几日。”
“裴大人,又见面了。”
顾七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惊道:“徐太医?您怎么也来了?”
没错,眼前这位男子,正是之前在宫中见过的徐硕——徐太医。
细细打量,才发现徐硕的个头,与赵德勋所差无几。
与赵德勋比,徐硕显得老成些,身材略显魁梧,面上总带着笑,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亲近感。
徐硕朝着顾七浅鞠一躬:“跟着赵将军来的,陛下派我来协助大人。”
说话的工夫,元哲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府。
“咱们也赶紧进去吧。”
赵德勋说罢,领着顾七朝前走。
到了前厅落座,丫鬟奉上热茶。
“这位便是泽州来的裴启桓,裴大人吧?”
顾七抬头,见对面的人年纪稍长,身着二品官服,显然是个人物。
快速起身,恭敬行礼道:“见过大人,晚生便是裴启桓。”
元哲放下手中茶盏,缓缓道:“这是洐州州牧,谢淮谢大人。”
顾七腰压得更低了些:“原来是谢大人!久仰大名!”
谢淮笑着起身,托起顾七的胳膊:“真是后生可畏啊,快坐,快坐!”
看相貌,谢淮与冯睿年纪应当相仿。
只不过,冯睿面露奸邪,谢淮虽透着精明,却并无邪气。
也是,官做到这个地步,若像李景浩那般天真无邪,怕是早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谢淮坐在顾七对面,身子朝着厅中主位的方向,看着元哲道:“赵将军来洐州之后,臣等便日日守在城门口,盼着殿下早日抵达洐州呢!”
元哲点了点头:“有劳诸位。本王此次前来,为的是荼州治水一事,想必赵德勋已经跟谢大人说过了。”
谢淮言道:“荼州百姓受难,我等义不容辞。殿下来之前,臣便跟赵将军商量过了,先送两千石的粮食过去救急。”
“两千石,怕是不够。”
听了顾七的话,谢淮笑着转过身来:“裴大人有所不知啊,洐州不比荼州,荼州虽有水患,耕地却不少,水患问题一旦解决,百姓自然有活路。洐州北靠山、东临水,往西便是荼州方向,沿途多丘陵。故洐州耕地少,百姓也多以鱼虾为食,我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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