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路边的野林里,长出嫩绿的草叶子,煞是好看。
一股风吹进来,元哲睁开眼,向帘外望去。
再往前,是上次遇刺的地方。
顾七趴在窗边,打了个哈欠:“这小风一吹,真是舒服。”
马车吱呀呀的声音,似是好听的催眠曲。
元哲的心跳开始加快,他紧盯顾七,双手从掌变拳。
目测几丈的距离,却好似走了很久。
吱呀呀...
吱呀呀...
马儿甩了甩头,风吹得鬃毛上下摆动。
车夫有些疲惫,身子往里靠了靠,昏昏欲睡。
元哲松了口气。
看着酣睡的顾七,脱下自己的披风,轻盖在她的肩头。
自元哲同顾七出发前往洐州后,薛沛林乘马车去了祈水郡,冯睿则驾马直奔城外。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行动?”
茅草屋内,传来冯睿的怒吼。
门外的人折起手中玉扇,推门而入。
见人来,一排训练有素的暗卫,恭敬道了声:“主人。”
冯睿转身一看,韩子征站在身后。
“韩...少将军!!”
“冯大人,别来无恙啊。”
“您何时到的荼州啊?怎么也不通知下官。”
冯睿献上谄媚的笑,挥挥手让众人散去。
待韩子征落座,冯睿抄起桌上的果子,拿出帕子擦了又擦,方递过去。
韩子征手持扇柄,将冯睿的胳膊推到一边:“你任这荼州刺史,多久了?”
“托韩老将军的福,已有十七八个年头了。”
“嗯,够久了。”
冯睿一哆嗦,手中的果子险些没拿住:“少...少将军这是何意啊?”
韩子征扯起脸皮,笑得阴狠异常:“你这步棋,该动了。”
忽觉脊背发寒,从鬓角滑下冷汗。
嗓子发干,腿有些发软。
许久,冯睿认命般闭上眼,直起腰来,长叹口气:“还望少将军,善待犬子。”
韩子征不再看他,只摆弄着手上的扇子:“放心,你儿子在云国好好的。本公子答应你,待事成后,给足你父子话别的时间。”
说罢,韩子征抬头,见冯睿眼眶聚泪。
他起身拍了拍冯睿的肩膀:“冯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十几年的荣光,是别人几辈子求不来的,怎么算都值了。”
睁眼一看,已近黄昏。
顾七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又扬起胳膊用力伸了个懒腰。
“殿下,这是到哪了?”
“还远呢。”
“哦。”顾七拿起水囊喝了两口水,顿觉饥肠辘辘,转头看向元哲:“殿下,有吃的吗?”
“没有。”
“啊?出远门,怎么能不带干粮呢?”
元哲强忍着肚饿,哼一声道:“本王出门,从不自备干粮。”
“这...”顾七一下犯了难:“臣出来的太仓促,也...也没来得及准备。”
“那就饿着吧,死不了人。”
元哲刚说完,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顾七笑道:“殿下竟还懂腹语。”
又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这次却不是元哲的。
顾七忙捂住肚子,窘得脸颊通红。
元哲禁不住笑出声:“裴卿,学东西的本事一绝啊。”
不知是肚子叫唤的声音太大,还是两个人的谈话被车夫听到。
车夫在外憨笑起来:“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我这还有点草果子,勉强能充充饥。”
一听有吃的,顾七双眼放光!
“什么是草果子?我能尝尝吗?”
车夫将手伸到怀中掏了掏。
尔后,从外伸进来一只脏兮兮的手,握着两个绿到发黑的...草团?
顾七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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