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被冲进来的箭带出一丈远,伴随着钻心的痛感,浑身突然没了力气。周围的刺客也不再向前,喉咙一阵腥甜,眼前开始模糊,倒下时已无任何痛觉。
“住手!”
韩子征抬手,蒙面人悉数闪入林中,片刻便失了踪迹。
晏楚荣驾马而来,终究没能拦下这一劫。
看着韩子征疾步而来,晏楚荣抱起顾七,瞪得双眼通红:“你真是疯了!这一箭,差点要了她的命!”
韩子征嗓子一紧,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我自有分寸。”
“有你后悔的时候!”
顾七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素净的床上。
“嘶...”才刚要起身,身上的撕裂感让她痛得喘不上气。
“不要乱动。”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顾七扯着干裂的嘴笑了起来:“晏大夫。”
这是顾七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关系最好的。名唤“晏楚荣”,自诩师承药王第七代徒弟,医术超群却不屑阿谀奉承,治病救人全靠心情,他与韩子征关系密切,少有翻脸的时候。
“看来还有救。”晏楚荣缓缓走来,手中拿着捣碎的草药。
顾七缓缓躺下,解开身上的外衣。
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映得伤口越发鲜红。
晏楚荣紧闭双眼,叹了口气:“旁的女子,都忌讳男女之别,怎么到你这,似乎从未顾虑。”
“男女有何不同,命都要没了,谁还会在乎这些。”
晏楚荣挑了挑眉,笑道:“言之有理。那前面的伤口,是我来上药,还是你自己来?”
顾七的脸“唰”得红了:“当,当然是我自己来。”
“云国的男儿都死绝了?竟派你过去。”晏楚荣皱着眉头,缠绕纱布的动作开始轻缓。言语间似乎对韩子征的安排有些不满。
随后见顾七双眼微闭,他不再多说,只说了句:“你先歇息。”
休养了半月有余,不知是否耽误了行程。
顾七坐在窗边发呆,耳边传来晏楚荣的声音:“放心吧,你关心的宋大人,完好无损。”
顾七撇了撇嘴:“我才不会关心他。”
晏楚荣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面前。顾七低头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我还要喝这鬼东西到什么时候?”
“恐怕你要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喝这种‘鬼东西’了。”晏楚荣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的话也阴阳怪气。
顾七瞪了他一眼,端起碗大口吞咽,齿颊却依旧没能躲过苦涩,喝完一阵反胃。
“你刚说的什么意思?”话刚出,口中的草药味弥散开来。
晏楚荣见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忙从怀中掏出蜜饯塞了过去。
“你可知,此次潜入澜国的目的?”
顾七拿着空碗想了一阵,随后摇了摇头。“我需要替代那个病死的裴启桓,去澜国国都任翰林学士。具体的任务,尚未有安排。”
“病死?”
晏楚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沉默,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再次看向顾七,眼神中透着一抹复杂。
“你怎么了?”顾七被晏楚荣盯得浑身不自在,敲了敲药碗,拉回了晏楚荣的思绪。
“没什么。”晏楚荣恢复了往日的一脸淡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虚幻。
见他如此,顾七也不再多问。起身适当舒展了一下身体,已经不再有伤口撕裂的痛感,但稍一提气,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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