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刘知府心里莫名一跳,莫非——当下也不敢有任何的情绪了,只在大堂上来回踱着步子。
看刘知府踌躇不定的模样,小邬子小心翼翼建议道,“知府大人,要不等宁大人回来再提审楼玉蝴?”
“荒唐!”刘知府的师爷瞧了眼刘知府,冷哼出声,“审个小小的人犯难道知府大人不行吗?”
小邬子立即噤声,觑了刘知府一眼,心说这哪是师爷,这是师祖。
自从刘知府身边前些日子的师爷换成这位后,总时不时地给宁大人和他们这些手下找点茬,也不知道什么来路,真是怪事!
小邬子心说这是你孙子,又不是我孙子,爱咋弄咋弄,到时候出了事自己担着去吧。
他和孟珏使了个眼色,孟珏说道,“那大人我先去准备一下。”
出门来,孟珏说道,“你呀,直肠子,说那些干吗?宁大人审案的名声出去了,正在风头上,多少人眼红着呢,人家看的不是咱们背后的辛苦——”
“这案子还真得宁大人亲自过堂才行,这些案犯太狡猾了,早就走火入魔了,更何况在组织里都曾受过训,打死都不一定说实话,刘知府对案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审?”
“那不是咱们关心的事了,宁大人不在,咱们就听他们的,出了事不担责。”
两个人远远看见存放案卷的室内点着烛火,诧异,“这会谁在?”
推门,竟然是韦莫云正桌前看案卷,还顺便给桌上的花瓶换了几枝外面折的桂花。
两个人大跌眼睛,“哥你这是干啥呢?伤还没好就这样用功,不妥。”
韦莫云笑道,“去你的,以为哥废了吗?你们来干吗?”
“刘知府要审楼玉蝴,过来拿案卷。”
“刘知府审楼玉蝴?他行吗?”韦莫云合上案卷。
“嘘——哥你小点声,”两个人向身后看了看,“这话可说不得,刚才刘知府的师爷就不高兴了,这样说有些质疑刘知府的意思。”
“那个师爷算什么东西!”韦莫云嗤笑,“刘知府既然要审,走,去瞧瞧。”
师爷正襟危坐在刘知府下面,楼玉蝴被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