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呢!你的难处……”
凤临语犹未尽,赵麽麽上前道:“太子妃,该用药了,奴婢备了蜜饯,良媛也尝尝。”
凤临正点头,却见赵麽麽定定望着自己,只得叹了口气道:“我也有心帮你,只是我尚未正式册封一时也入不了东宫,远水总归解不了近渴,你容我想想,待来日遇到太子殿怎么与你说和说和。”
碧彤将蜜果盘放在余良媛面前,状似无心道:“只瞧着罗良娣对我们太子妃都那样跋扈,余良媛在东宫的处境可想而知,您怎么也得再忍上一忍!今日的情形您也是看到的,我们太子妃在宫里这日子还不是一样难过!”
凤临微微凝了凝神,方才又道:“我身份尴尬,只是眼下你与我走的越近,反倒越发的让你在东宫里难以立足。就算来日我真的入了东宫,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形!”
余良媛也不觉叹了口气,“太子妃不必过份忧虑,无论如何您是圣上亲指给太子殿下的正妃,太子殿下再怎么样也不会委屈了您的。”
凤临抓着她的手,亦温和道:“皇后娘娘不是教诲过了么,事事须得看通透了,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你我现在都得忍,往后还怕没有扬眉吐气的日子么?”
余良媛点了点头,展颜道:“太子妃所言极是。”她亦反握住凤临的手含笑,又道:“从前都忍下了,今后也没什么不能忍的,妾身是不怕的,只盼着太子妃能容妾身常来翠微宫里请安!
凤临温婉笑道:“好,咱们以后常来常往,有人能陪我说说话儿,是再欢喜不过的事了!”
余良媛起身依依惜别道:“天色不早了,妾身也得出宫了,太子妃贵体羸弱,好生将养!”
凤临将余良媛送至殿外,略略迟疑道:“罗良娣若真难为你,你也不能一味地忍,如今你们余家多少还是能帮衬一些的。”
余良媛不防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想了想还是感激道:“多谢太子妃,妾身记下了!”然后又谦恭地行了告退礼!
凤临见余良媛带着婢女离去,庭院中唯见斜阳脉脉,天已迟暮,不知不觉便叹了一口气。
赵麽麽上前扶住她,方才悄悄道:“太子妃可是怪老奴方才阻止您?”
凤临淡然一笑,道:“你做的很好,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人,我总免不了乱了心智。”
赵麽麽道:“虽然余卫澜是三爷的心腹,可这余良媛咱们毕竟不了解,且又是嫁与太子多年,到底心之所向总归看不透!”
晚风沁凉,凤临望着天边彤红的云霞,心里纷繁杂乱,只是叹道:“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她如此谦卑伏低,又岂知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赵麽麽沉吟道:“太子妃聪慧过人,有什么事是看不透的?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凤临低低地笑了,淡淡道:“凡人做事,总是有个企图的!我不怕她别有用心,只要她用的心思不是害我,互相利用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