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突闻得“咔嚓!”一声脆响,盈白的牙骨梳子在她纤柔的手掌中折断,殷红的血滴顺着尖锐断裂的骨梳汩汩流淌下来。
碧彤见凤临如此,更加的慌了神,忙前去拉了凤临的手,“主子,您别急……没没事的,暂时还算安好!”
凤临心里只道,再不能坐以待毙,再不能……哪怕倾其所有,哪怕粉身碎骨,她再不能让至亲至近之人陷入危难,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卿惨受灭顶杀戮,她不能……
与之碧彤的惊慌无措相较,凤临僵直的身影仿佛寒玉雕琢一般,有着冻穿人骨的傲然。
一双寒澈流冰的瞳仁渐渐地黯了下去,闪过缕缕如匕首般的冷光,心还是忐忑,语气仍旧平淡问道:“那么,是没搜到么?”
碧彤怔了一怔,“没有没有,虞贵妃被罗佑惊得又发了疯魔,永宁宫里乱成一团,后来太子殿下来了,只说是他昨夜便带人搜查了永宁宫,并未发现异样!”
碧彤拿了帕子将凤临流着血的手掌细细包扎妥贴,方才又道:“罗佑并不相信,可太子殿下镇在那里他也不敢公然抵抗,最后还是带着人退出了永宁宫!”
凤临心下一松,昨夜太子离开翠微宫时再三的叮嘱她不可轻举妄动,也答应了她,无论如何会保云卿平安,看来他确实是言而有信!
她也知道这样是为着云卿好!宫里耳目众多,只一个不当心,便是万劫不复。
可最终凤临仍放心不下,决定去一趟永宁宫。
正当空的日头火辣辣地照着,映在碧色的琉璃瓦上,青光刺眼,若大的永宁宫院中偶而有那一两名宫人匆匆而过,凤临愣愣地站在院子中央,朝着西边那一片如锦的碧色眺望着。赵麽麽见她来了,忙急步来到她身旁,原就怕惊了她,故压着嗓音道:“大毒日头下,太子妃怎么不进去?”
凤临正出神,到底还是被这突然而来的人声吓了一怔,回过头……
赵麽麽已经打衣袖中掏了帕子,心疼得什么似地,拭着凤临一额头的汗珠子。“小祖宗啊!你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儿?来都来了,快进去吧!”
凤临仍是神色呆滞,并不见有什么反应,只是望着赵麽麽,一直望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明澈流寒的瞳仁里竟有着那么一缕说不出的迷芒,还伴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悲恸。
赵麽麽的帕子轻轻地抚过脸庞,柔和地、温暖地,就像娘亲的手,那样细心的拭着,那看似平常的动作中透着对她怎么样的疼爱之心,她岂能不知……
她原是不该来这里的,可是又如何忍得住?只要想到他,她是什么险也甘愿冒的!
赵麽麽一边替凤临拭着汗,一边唠叨,“终究是个孩子,一点儿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又喝斥了凤临身后默默跟从的碧彤,“你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凤临只是低低地问:“他,还好么?”
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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