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孩子,咋还没完了呢?你三叔都说这事儿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没人bī)你非得嫁过去,你撞了这一下,我们也赔给了你一只鸡,你咋还闹呢?把事儿闹大赤了,对你又能有啥好处咋地?”
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得威胁意味,就是说:你再闹下去,对你是不会有好处的,毕竟你还得在孙敖屯儿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过子,要是把我们给得罪了,往后我们有事的机会给你小鞋穿。
韩窈两辈子加起来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咋可能听不出队长媳妇的意思?不过,她聪明的选择了装糊涂,假装没听懂队长媳妇的威胁。
“三婶儿,我不是告这事儿,是告别的事儿!”
她悲愤的说,“三婶儿你是不知道啊,今年秋天分粮食时,我把我的粮食给抢走了一大半儿,还都是细粮,我今年分的钱、油票和布票啥的,也全都让她给我拿走了,那些东西都是我一年到头儿辛辛苦苦挣工分儿挣来的,是用我的血汗换来的,她凭啥给抢去啊?这不是都赶上过去的地主老财了,黑心的剥削劳动人们的劳动果实吗?”
韩窈虽然只说她只去告她抢夺劳动人民的劳动果实,跟队长没啥关系,但是队长媳妇也不敢叫她去告去啊,谁知道她告状的时候会不会顺口自然的把他们bī)婚的事儿说出去呢?
再说,她脑门子上现在还带着幌子呢,要是到了公社,人家看她脑门儿上有伤,一问不就问出来了吗?那他们两口子欺负老百姓,仗势bī)婚的事儿不就露馅儿了吗?
“秀啊,婶子多嘴劝你一句,不管咋说那是你亲,你满屯子打听打听去,这十里八村的人家都算上,有没有一个丫头去告她亲的?你要是告她去,还不得叫人戳你脊梁骨啊?你也不小了,眼瞅着就到找婆家的年纪了,这要是传出不孝的名声去,将来上哪找好婆家去啊?谁家找媳妇不打听打听?可不能为了那点儿东西就把自己的名声给糟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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