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偷梁换柱,恶意偷换概念。这是马希萼与马希广的兄弟之争,王赟无论忠于哪一方,都是忠于马家,何况马家的合法继承人是马希广而不是马希萼;再者,叛国投敌的恰恰是他马希萼,马希萼称藩于淮南。而马希萼却把王赟忠于马希广说成是叛国投敌、怀有二心。
王赟抱拳施礼,说道:“我父亲王环,是先王(马殷)的忠实部下,曾六次大胜淮南军队。如今,大王兄弟相争,互不相容,我一直担心淮南会坐收渔人之利,倘若让我们这些‘红二代’向敌人淮南称臣,那才叫辱没先人!”
王赟的处境很尴尬,就像明初的“靖难之役”,如果你是守城守关的将领,燕王朱棣兵临城下,责你不忠,命你开关放行,你会咋回复?
所以王赟“避重就轻”,绕开谁是谁非,把境界由“家”上升到“国”。以他的处境来看,这应该是标准答案了。
接下来的一番话,不同史料有着看似相似、却又大相径庭的记载:
“大王苟能释憾罢兵,兄弟雍睦如初,赟敢不尽死以事大王兄弟,岂有二心乎?”——《资治通鉴》
“愿大王入长沙,不伤同气,臣岂敢不尽节而有二心?”——《十国春秋》
乍看好像意思差不多,然而细思极恐,两句话的含义完全不同。
按照《资治通鉴》的记载,王赟是劝马希萼罢兵,与马希广和平共处,也就是说,王赟承认马希广是南楚的唯一合法统治者;
按照《十国春秋》的说法,王赟已经认可了马希萼的统治,并且已经婉转地向他称臣。
也就是说,这两句涉及到南楚内战的一个敏感的原则性问题——你是“拥广派”还是“拥萼派”。
对于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历史给了我们看似一致,却又截然相反的答案。
总之,听完王赟的表态,马希萼非常惭愧,于是解除了对岳州的包围,挥师南下。从这个举动,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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