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李立峰是傅沧源的员工,又在乔川和周信死后一个多月后拿了傅沧源五百块的巨额奖金,她一定会联想到李立峰给傅沧源通风报信了。傅沧源把自己的人安插在筒子楼,很可能是早就知道乔川被囚禁于此,李立峰是他的眼线,用来监视那些同伙的一个活监控。”
高朗顺着易文翰的思路继续推理,“周绮潼站在傅沧源的角度设想,傅沧源已经受制于那么多人,肯定不希望再多出一个周家来制约自己,所以傅沧源绝对有杀害周信的动机。那些人既然囚禁乔川,不嫌麻烦地轮流照看乔川这么久,说不定是根本不敢杀人的,所以突然之间乔川和周信前后脚死了,很可能是傅沧源下令,让李立峰做的。”
“有点迂回复杂,但愿周绮潼能够自己分析得出这样的推论吧。”易文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周绮潼看到了今天的新闻,那么她一定会注意到新闻里的照片,一定会得出这样的推论,因为这个复仇使者满心仇恨,她现在的生命主题就是寻找到一切跟周信的死有关联的人,杀之而后快。
高朗抬头去看李立峰家的窗子,那扇窗正亮着,而且亮光有变化,一看就是电视机开着,播放节目,“哎呀糟了,万一李立峰和他的家人也在看新闻,看到明明是在水泥厂工作的李立峰变成了傅承制药的优秀员工,会不会穿帮啊?”
易文翰翻了个白眼,“你在电视上看到二十年前有个幼儿园里的小男孩跑了第一名,登台领奖一盒的糖果,而这个小男孩跟你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你会报警还是在网上澄清,那不是你,你没拿过一盒糖果吗?”
高朗吞了口口水,然后一拍额头,“对喔,那么久的事情了,除非是吃饱了撑的。1973年的五百块真的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一盒高级糖果啦。”
说话间,李立峰家的单元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易文翰赶忙举起望远镜去看。
“不会吧?则新闻刚播完,周绮潼不会这么快来寻仇吧?”高朗紧张地问,他可是没做好这会儿就抓到周绮潼的准备,情急之下去摸腰间的配枪。
易文翰放下望远镜,“是个小姑娘。我想也不会,除非周绮潼就藏在这附近。”
“那周绮潼会不会看出来这是在引她出来,因为怀疑而去调查李立峰的履历,看看他几十年前是不是在傅承制药任职啊?”高朗还是担心计划有漏洞。
“一个通缉犯,你认为她能怎么调查四十多年前一个陌生人的工作履历?”易文翰无力地反问。
高朗耸肩,“也对。那咱们要在李立峰家这儿守多久啊?人家老人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咱们的诱饵,咱们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不是咱们在这守多久,”易文翰似笑非笑地转头注视高朗,“而是你要在这里守多久,待会儿小郑会过来接替我。从明天开始,你们必须确保老人外出和回家都百分百安全。”
“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任务,易队你不亲自出马?抓获周绮潼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会交给我跟小郑?”高朗万分不解。
易文翰又抬头去看李立峰的那扇窗,小声嘀咕,“萍水相逢,何必自报家门。以周绮潼的行事作风,她的仇恨目标很有可能不是李立峰,李立峰不过是被傅沧源收买的一个眼线,用来监视那些人和乔川的眼线,一个工具,用来确保乔川和周信无法威胁到傅家的工具而已,杀害乔川和周信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些人,和远程操控那些人的傅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