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向来娇纵,从未让人忤逆,如今见她这般不知好歹,上前一步,扬手就要甩上耳光,却是硬生生地被人截住,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宫里人都不敢惹这个跋扈的主,她爹深得皇上器重,旁人自然也不敢得罪。
“骆四公子?”云锦连忙拉过凌珊,这位骆家公子虽然并无功名官职,但是在宫里当差的人都知道这个宫里有两个不能得罪的人,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就是骆从寒,倒不是说他恃宠而骄,反而他素来对人十分温文有礼,上至太后群臣,下至太监宫女,都对他赞誉有加,但是他性子好却不代表皇上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他,他们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再加上他身子打小就不好,皇上对他比对亲兄弟更好。
骆从寒朝云锦点点头,伸手便将海棠拉到身后,温和地望着凌珊,“这里是宫皇宫内院,凌小姐最好考虑一下动手的后果。海棠是赐的朋友,你对她动手那便是对赐的不敬。”
骆从寒的声调极为平稳,甚至在提及皇帝时也只是如平时一般地唤他‘赐’,可见他同公瑾赐的交情有多深厚。
“凌珊不过是孩子心性,还请骆四公子不要见怪。”云锦同样回应地十分和顺,她是知道这位骆家四公子的,因为身子不好而在深宫长大,同皇帝情同手足,她爹特意关照了她若是在宫里碰上他一定不要得罪,否则皇帝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云小姐所言极是,在下看到倒也无妨,若是被旁人看到传到赐的耳中,凌家被扣上一顶不敬的帽子,就麻烦了。”骆从寒从袖中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递给她,“听闻云小姐幼年时落水留下了咳症,这瓶药丸每日睡前服一粒,大约一个月之后就会好的。”
云锦的咳症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一到刮风下雨的时节便会反复发作,弄得她身子十分虚弱,她爹曾经为她请了大夫也都没有办法让她痊愈,如今她便也习惯了这一身的毛病,倒也不太在意,却是没想到骆从寒竟然会给她这么一瓶药,立刻同他道谢。
“云小姐不必客气,小姐日后母仪天下,身子自然金贵,他日还要为赐延绵子嗣,他早就同我说过封后大典以后为你好好调理身子,这瓶药丸你可以先用着,到时候再一起调理。”骆从寒的面上始终保持着清冷的微笑,不温不火。
凌珊见状,立刻对他道谢,连带着扫了海棠一眼,倒也没再多说,拉着云锦离开了。
“你没事吧?”骆从寒回过神,注视着她问道。
海棠摇摇头,面上略有几分疑惑,“为什么要帮我?”
宫里人都说,骆神医最是菩萨心肠,医者父母心,只要是向他求助的人他都会用心助那人痊愈,可是他又是最清冷淡漠之人,他极少出宫,连他的住处都是最为幽静的宫殿,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养病,他极少插手多管闲事,宫里能有人请他帮忙的,除了皇帝,便只有太后一人而已。
“没事就回去吧,奕云来了。”骆从寒平静地扫她一眼,然后转身往他的住处走去。
海棠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咬紧了唇,跟了上去,谁知道骆从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海棠便狠狠地撞了上去,痛得她捂着鼻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身子一晃便跌倒在地。
“你怎么。。。”骆从寒皱紧眉头见她跌倒在地上,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好痛。。。”海棠委屈地扁扁嘴,小声地碎碎念起来,“哪有人走路突然停下来的?都不知道后面有人么。”
只是刚走了一步,身子又是一歪,她痛得面色发白,盯着自己的右脚,倒抽一口冷气。
骆从寒若有所思地偏头扫了一眼她的脚,没再开口,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海棠惊呼一声,被他一句冷淡的‘再吵把你丢下去了’也不敢再说话了,抓着他的前襟,面色微红了起来,她长这么大都未曾同谁这么亲密过,连奕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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