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朕这一辈子,唯一亏欠的人,便是你。所以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放你离开。”
她见他别开视线,也慌忙偏头看向远处,心底酸意蔓延。
她是懂他的,自然明白他的不甘心,一如从前的她。要他这个一国之君放手,本就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自他登上皇位,便已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是靖国最尊贵的人,却也有求而不得的女子。
最可恨的是,他竟是不敢伸手去留。
“泽,朝廷里的事我从不担心,你并不仅是我和纳兰家选定的太子,更是先帝选定的继承人,先帝和我爹为你打造了一条平坦的道路,并非不信任你,而是因为他们相信你不会让他们失望,更不会让天下苍生失望。”清颜说得十分认真,她分明看到了上官泽眼底深处的激动。
是了,这是他的心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自小他便是最努力的一个,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追不上澈,澈就像烈日当空的骄阳,而他则是骄阳之下的阴影,越发地自弃。他从来不敢流露出对皇位的渴望,因为连他自己都认定,澈比他更有资格得到太子之位,如他这般的人才该是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
他嫉妒,却又无可奈何,纵然是后来他得到了太子之位甚至登上了帝位,这份自卑和落寞始终残存在他心中,他始终认为他得到太子之位的最大原因为纳兰家的支持,他的骄傲自负让他永远都忘不了清颜的选择对他登上皇位的影响。
“你总是如此了解朕。”他不禁叹息一声,所以他才会如此不舍,那么了解他的女子,他当初就这么放手了,如今想来,竟有几分悔意。
“泽,不是我了解你,而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认识从前那个不懂得勾心斗角机关算尽的上官泽,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当年那个翩翩公子。”明亮的眸中流光溢彩,“泽,有时候不是要到失去了才要想到珍惜,看一看你身边的人,你会发现还有别人值得你去珍惜。”
“颜儿说的,是染妃?”他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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