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大喜过望，那份沉甸甸的兄弟情义温暖了他的内心。
这两年，他东奔西走，为靖国大定努力，他就像个不会辛苦的陀螺，哪里需要他就会出现在哪里，也许他自己并未察觉，但是上官泽却很清楚，澈亲王在朝中已然是不可或缺的一人了。
纵然因为清颜的关系，他们的兄弟情分有了间隙，但是他依然相信澈绝对不会背叛他，如同信仰般地相信着。
“皇兄难道还不懂么？澈是为什么回来？”淡漠的声音扬于冷夜之中，竟是透着几许温和。
“是为。。。”上官泽猛地一惊，竟是说不出话来，神色骤变，“竟是为了。。。”
“呵呵，本该如此，不是么？皇兄。”上官澈淡淡地笑，视线却落在他身后的龙椅之上，让人分辨不清倒映在他眼底的到底是那尊贵的龙椅，还是某个人的身影。
上官泽似是支持不住般地往后退了一步，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立在了他的身后，扶住了他。
“离。。。朕竟是错了。。。”错在忘记了他的皇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内敛深沉竟让他忘记了，他也是个痴情之人啊。
清颜立在墨北晟和上官澈的中间，朱唇轻启，“没了三王的靖帝，还能算是靖帝么？”
她残忍地将他的自尊践踏于足下，望着他剧变的脸色，暗暗敛了眉眼，不再说话。
“颜儿，你果真。。。要置朕于死地么？”喉咙似被人掐住，他猛然瞪着清颜，“为了昔日的仇恨，你就执意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眸中的悲戚震住，清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定定地望着面前这张熟悉万分的脸，不自觉地皱眉。
这一路走来，她的初衷起起落落，她像是早就已经记不得了，她只想着为纳兰家平凡，为自己付诸一切的痴心报仇，但是。。。她真的是想要谋朝篡位么？
“颜儿。。。”墨北晟忧心忡忡地低低唤了一声，清颜的脸色很难看，半点不见得意之色，竟是透着几分悲凉，让人心疼莫名。
这一声叫唤，像是将她突然间叫醒，她怔怔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殿里的暗卫，殿外的精兵，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而她，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她竟有了犹豫。
指尖狠狠地掐入手心，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耳边又响起了亲人们的痛哭声，他们凄惨的哀求声，可是却没有人，没有人去开那一道门，看着一门忠烈被活活烧死，那几岁的孩童何罪之有，那襁褓中的婴儿甚至还未睁眼看过这个世界。
“颜儿。。。若是你。。。”上官澈的声音极轻，只有清颜能听得见，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彷徨犹豫，他总是最了解她的人。
“来不及了。”她的回应，却让身侧两人都听得清楚，那两人只是眸色微变，默不作声。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如今想收手，怕也是制止不了的吧？
“颜儿，朕若是答应你为纳兰一族平凡，你愿不愿意回到朕的身边？”这是他最后一次，如此卑微地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