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把姬羽带到不远处的营帐中,让人准备茶水,待人都走开,她才凉凉地望着姬羽,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哼,你都纡尊降贵到这么个冻死人的鬼地方了,还不让我来啊?”姬羽挑眉瞪眼,箭步上前将夜歌拉到身侧的软榻坐下,手指触上她冰凉的手腕,再次冷哼声起,“不是怕冷么,还跑到这里来?也不知道是谁呢,一到十月的天就躲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肯去,还偏要放上一屋子的炭火,你也不怕被熏死。”
“行了行了,别唠叨跟个老太婆似的了。”夜歌挥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不是说让手下送过来就行了么?”
姬羽将手边的包袱拿了过来,丢到夜歌身上,“还不是为了给你带个暖炉过来,这么大冷天的,你瞧瞧你自己的手,都要生冻疮了。我的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偏生跑来这里端茶送水,你还真是够出息啊,能耐了你。”
夜歌自然知道姬羽心中挂念自己才会亲自过来,心底一暖,面上薄薄地浮起暖意,刚要说话就被姬羽打断,“行了你,别跟我来这套,不留只字片语就离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到还有我这个人呢,现在我也没闲工夫搭理你。京城最近平静地不对劲,各个都只扫门前雪,我估摸着皇上是想震一震墨北晟,听闻两战告捷之后他在民间声望极高,在朝廷里也是颇受追捧,皇上定然觉得他是个太大的威胁,才会想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她顿了顿,面带不解,“不过我还真是看不懂你,一边让陆匹夫在京里挑拨皇上和墨北晟的关系,让皇上对他的戒心越来越重,又示意我们的人和陆匹夫的人联手施压,让皇上的粮饷扣而不发,这边又自己跑来军营,让人传信给楚殇和我,送粮饷过来帮忙。这一招迂回,我实在看不懂。”
夜歌只是摇摇头,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在京里耍阴谋诡计的人是纳兰清颜,对墨北晟挂心不舍的人是绾颜,如今立在这里的是夜歌。”
清颜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报仇是她的宿命,责无旁贷。
皇帝羽翼渐丰,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皇位不稳的毛头小子了,他心思渐深,疑心渐重,身边又有三王辅助,难以对付,想要向皇帝报仇,第一件事就是分裂开他的实力,挑拨他和三王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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