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整齐,一张写满了字的书信落到了地上,夜歌连忙拾了起来,重新折叠好放在桌上。
无意间瞄到了几个字,眼神一凛,皱起了眉头。
粮草和军饷,都是如今即刻要解决的大问题。
原本上官澈负责后勤补给,墨北晟极为放心,谁料皇上突然让他去处理阳城水患的问题,而他手中的后勤补给居然交给了陆大人,实在不知道这个心思难测的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在试探些什么。
上官睿倒是挪来了不少军饷,可是偏偏皇帝压着不发,以阳城和历城都无法运输军饷为由,让兵部再拟出一个更好的方案来,这么一来,粮饷都被压住了,墨北晟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夜歌见墨北晟喝完鱼汤,便走过去,脚步停了片刻,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牌,黑色的玉牌上白色的字迹,端正地写着‘明侯’二字,分明就是历城明侯的信物。
“这是你的?”墨北晟猛地站了起来,却因动作过大,胸口闷痛,夜歌立刻扶着他坐回了床上,随即走回书桌上写下了一行字,递给墨北晟。
“你是说,你曾经救过明侯的人,所以他欠了你一个人情?”墨北晟皱眉,心中思绪万千,皇上压着粮饷是因为不愿意同明侯商议借道之事,除非明侯主动要求帮忙,皇上是决计不会出言示弱的,如今有了这个信物,若是能请明侯帮忙,皇上就无法再有什么理由压着军饷了。
墨北晟其实心里是明白的,确实有客观条件让皇上压着粮饷,但是若皇上以他的军营为先便会暂时放下所谓的面子,他一直都是能够隐忍的人。这一次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皇上心中对他的戒备依然未消,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暗示他,就算他是统御三军的大将军王,也依然需要他的首肯,没有皇上的应允,粮饷就只能压而不发,墨北晟再强大也不过是个臣子,永远不能替代皇上。
“你到底是谁?”墨北晟的眼中流光闪过,他急需这份信物来解开困境,但是他却很冷静,望着夜歌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带着明晃晃的打量和审视。
夜歌莞尔一笑,真有趣,这是他第二次同他说这样的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