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先机就没了。”
青林笑道:“不忙,先看看货再说。”
船老大叹了口气,看着青林的目光也多了一份异样,似乎是在看一个败家子一样。那位船主显得很不耐烦,要不是感觉青林的背景可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他早就开口轰青林离开了。
婉儿说道:“船主,我家少爷想看看你的货,你还不快点拿来?怎么,你这货是金子的做的不成,还不让人看了?”
船主是经常做这一行买卖的,一听婉儿说的这话,就知道青林和婉儿十有八九是这一行当的雏儿,不懂行情不说,还在装模作样的充行家。他嘿嘿一笑,挥手示意一位水手拿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矿石出来,交给了青林,“这位少爷,这块石头送你了。你好好研究一下吧。”
这时候,被甩下来的其他几艘舟船,全都赶了过来,搭乘着舟船的几位精明汉子纷纷的开始报价,“李船主,你的货一千两银子买我吧。”
“我出一千一百两!”“我出一千二百两!”……
不大的工夫,价格就节节攀升,最后升到了两千三百五十两,其他人才放弃了竞争,那位竞拍到这艘矿石的汉子朝着其他几个人拱了拱手,“各位朋友,承让了。要是我能够从这些红金矿中提炼出来一两七彩锦钢来,回头我在雁回楼请客。”
雁回楼是庐陵城一家比较有名的酒楼,消费档次很高,一顿饭没有五六十两银子根本就打不住。
那几位输给了这位汉子的人也都不客气,“提炼出来七彩锦钢当然要请客,不过吴老三,你小子还别走眼了,要是提炼不出来七彩锦钢,你就等着你老婆晚上让你跪搓衣板吧。”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吴老三也是笑了笑,他丢给载着自己的舟船的船老大一个银锞子,看大小也有三两多银子,吴老三说道:“多出来的两钱银子,赏你喝酒。”
船老大连连道谢,吴老三抓着货船的船舷,跳到了货船上,然后就陪着船主等着进码头了。
青林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七彩锦钢是个什么玩意儿,青林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对七彩锦钢的昂贵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两千多两买下来一艘船的矿石,将其提炼出来,为的就是能够得到一两七彩锦钢,那么就可以想到吴老三在转手把七彩锦钢卖出去的时候,差不多能够把它买到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青林正在沉思的时候,船老大问道:“公子,又一艘货船进港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船老大也是在这一行浸淫多年的人了,虽然自己不敢拿几千两银子出来,去尝试着买下来一船红金矿,但是谁是做这一行的,谁不是做这一行的,船老大还是辨别的出来的。一开始的时候,青林没有什么动作,船老大还看出来,可是青林上来就要求看矿石,船老大就知道青林根本就不懂这一行的规矩,再带着他在货船之间转悠,也是白白的浪费时间。
青林笑道:“不急着过去。船老大,你能不能给我说一说这红金矿和七彩锦钢都是什么东西呀?”
青林这句话一出,算是让船老大彻底的明白过来,青林就是这一行当的雏儿,顿时明白没有多少戏了。他们这一行的规矩,乘客成功的买了一船红金矿,他才能够收取三两银子的船钱,要是乘客没有买到,他就只能按照时间收费了,半个时辰一钱银子,两相对比一下,就知道那一份船钱比较合适了。
“客官,这……”船老大明显不想再让青林坐他的舟船了,太耽误他赚钱了。
青林呵呵一笑,“婉儿,给他。”
婉儿取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出来,丢给了船老大,“这是我家公子赏你的。”
船老大顿时千恩万谢,脸上也是乐开了一朵花。“客官,你要是不嫌我啰嗦,我就给你说叨说叨。我们脚下这条江叫做庐江,顺着庐江往上游走大概一百五十里的样子,那里有一群山,我们庐陵人都称其为红金山,那里出产的矿石就叫做红金矿了。红金矿经过提炼之后,有可能出产一种叫做七彩锦钢的好东西,可以用来炼制仙长们使用的飞剑、战甲等各种宝贝。不过因为红金矿内七彩锦钢的含量非常的不稳定,而且目前也没有人掌握着判断的方法,所以开采红金矿就带来了一定的风险。于是在一百多年前,我们庐陵城几家门派就联手定了一个规矩,由他们来联合开采红金矿,再让船主们以每船,也就是一千五百斤一千两的价格进货,拉到庐陵城的码头,由愿意出价购买的人把红金矿买下来,进行提炼,只要提炼出来了七彩锦钢,那几家门派愿意以每两七彩锦钢三千五百两的价格收购回去。这些年,参与这种买卖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发了财,也有不少人输了个倾家荡产,不过做一行的还是越来越多,尤其是七彩锦钢的收购价已经上涨到了四千多两,甚至有时候碰到财大气粗的,都愿意出五千两银子一两七彩锦钢的价格收购,于是有点本钱的,又想发大财的,都跑到这里来试着赌一把了。”
青林问道:“原来是这样。船老大,据你所知,像这种买卖,赚钱的多,还是赔钱的多。”
船老大说道:“我没有具体的干过,但是我常年在庐江上撑船,听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我曾经私下里盘算过,做这一行的,十个人里面有差不多一半儿是赔钱的,三个是不赔不赚的,不足两个才是赚钱的。也就是说不赚钱的风险在八成以上,风险太大了,要不然的话,我早就勒紧裤腰带赌那么一把了。”
青林点了点头,“风险确实是蛮大的。婉儿,你说咱们要不是玩一把?”
婉儿笑道:“公子想玩,婉儿陪着就是。”
青林呵呵一笑,“走,船老大,咱们去抢红金矿去。”
船老大忙道:“公子,你就瞧好吧,我保准让你第一个抢到货船边。你呀最好一开口就报两千两,这个价格有很大的机会让船主答应把红金矿卖给你。”
青林眉毛挑了挑,“倒手就赚一千两银子,真是好买卖。”
船老大说道:“客官不知道做一行当是有很大风险的,你别看把红金矿从一百五十里之外的运过来,就能赚一千两,这里面是要闯好几道难关的,一个是水匪,还有一个是水流,这是我们庐江的两大隐患,那些船主们那个没有让水匪劫过船呀,又有那个没有在鲤鱼湾翻过船呀。唉,这年头,讨个生活,难呀。”
说话间,船老大就带着青林抢到了一艘运载着红金矿的货船旁边,青林按照船老大的指点,说道:“我出两千两银子。”
船主看了青林一眼,又看了看后面正在紧紧地追赶过来的几艘舟船,犹豫着不肯答应。
船老大喊道:“我说孙船主,两千两已经不少了,大家都爽快点,你耽误这么长时间,未必就能够等到更高的价格。早出手,早省心,还能多节省一点停泊费。”
船主摇了摇头,“不忙,我再等等吧。”
船老大叹了口气,“那你就等着吧。客官,我再带着你去另外一艘货船看看。”
青林刚刚离开,其他的几艘舟船就把孙船主的货船围了起来,几个梦想着发财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报价,最后青林听到了一个“一千八百五十两银子”的报价,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肯涨价了。
孙船主恶心的不行,在船头上连连跳脚,“一千九百五十两,谁要?谁要,我就卖给他。”
没人理会孙船主,大家一哄而散。
船老大说道:“红金矿到了码头这里,售价是不一定的,有高有低,大家做这一行久了,都养了一些直觉出来,那些船上的红金矿看着像是有货,那些不可能出七彩锦钢,都有了一份自己的判断。孙船主就是认不清形势,妄图多卖钱,最后却少赚了不少银子。在这里停船,停船费可是很贵的,运送红金矿的货船,刚开始的十分钟是不收费的,超过十分钟,每十分钟,收费五十两银子,拖上一个时辰,六百两银子就出去了,所以没有几个船主愿意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免得让成本上涨,利润下滑。这也是为了在红金矿交易之中维系一个平衡出来,保持着大家都有钱赚,每次不会赚的太多,同样也不会赔的太多。当然,你要是运气贼好,或者贼差,那就没有办法了。”
船老大的一张嘴挺能白活,喋喋不休的给青林说了不少内幕。
不大的工夫,船老大又带着青林来到了另外一艘货船旁边,这次非常的顺利,青林用两千两银子的代价,买下了一货船整整一千五百两的红金矿。
船老大说道:“客官,你带着这位姑娘上船就行了。你看到没有,过了码头,往前走大概一百米的样子,那里有一个专门卸载红金矿的小码头,那里有很多人,在拉拢人到他们那里炼矿,到时候你就报我的绰号李大嘴,保证给你一个优惠价。”
青林又让婉儿给了船老大李大嘴五两银子,然后便带着婉儿登上了货船。李大嘴谢了青林半天,这才喜滋滋的撑着舟船走了。
船主载着青林、婉儿到了小码头,青林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一个熟人,百锻门的少门主童新生,前一段日子,正是因为他的提醒,青林才知道婉儿和郑萍被常师傅给盯上了。
童新生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指挥着两个手下在小码头上来回穿梭,拉拢着客人到他们百锻门提炼红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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