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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同样面无表情看着他。
“赎身钱我给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蓦地有些心虚,回过头来想一想,未经允许将人买走是不太尊重褚老先生了。
褚老先生:“……你真要带老夫走?”
沈棠张了张口,莫名觉得她接下来的回答应该慎重再慎重一些,不能草率了事。
但转念一想,这问题就一个选择啊。她钱都付完了,不把人带走不亏大了么?
于是,沈棠重重点头。
“对,跟我走!”
三两银子呢!
不能打水漂了!
以往都是白嫖祈善肚子里的墨水儿、脑子里的知识,莫说三两,她三文都没付过。
话音落下,气氛僵硬,古怪得很。
书坊掌柜咂摸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未等他搞清楚,褚老先生先有了反应,他表情平静地点头:“嗯,好,容我收拾衣物,稍待片刻。”
看着褚老先生转身回后院收拾衣物,书坊掌柜问主事:“这位老人家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干活被打傻了?瞧着呆呆愣愣,像是有老人病啊,这种带回去不好照顾,老遭罪了。”
主事翻白眼:“咱们赚的是脏钱,但也不是没人性,不干活饿两顿,犯不着打人。”
除非是逃跑偷钱这种,不打不长记性。
老褚自打来了就很乖顺,咋会被打?
另一厢。
盯着龚骋将药喝完睡下,倌儿与青年一前一后离开。当身后的木门合上,他浑身气势一变。
那张精致到有些刻薄相的脸上添了几分稳重威严。
他道:“没想到云驰兄也有一问三不知的一天。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问了也是白问。顾先生,派人盯着那个沈棠……若此人没问题最好。沈氏九族枉死,此人与云驰兄便是郑乔暴政失民心最好的证据,日后,我等出兵讨伐郑乔也名正言顺……”
青年:“倘若有问题呢?”
倌儿淡漠道:“那便除了,不留后患!”
顿了顿,又道:“还有,要留意龚氏那名五大夫的消息,一有消息就报上来。”
青年敛眸,拱手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