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倒不是那法子不够毒,而是不合适。
如果仇人是男性,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挺解气,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合情合理。奈何仇人是女性,而她自己也是一名女性,那个办法就太过下作了。
啥办法?
自然是花钱找人照顾那位生意。
所以,这一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她掐灭了。
这个操作还存在一个问题——
沈棠是个穷光蛋。
教坊也不同于寻常勾栏瓦舍,均价不低。
她叹道:“算了——让她再活个几日,待龚氏那位五大夫被抓,我再上门向她请教。”
祈善笑着摇摇头。
五大夫属于武胆第九等。
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一晃一上午过去,沈棠无所事事,祈善那些卷轴她翻来覆去全部背过了,再看也看不出花来。无事可做,这对有些多动症的她来说可难受了。不仅她难受,祈善也难受。
“沈小郎君若是无聊,便去街上散散心。”
别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唉声叹气了。
整个早上,他被干扰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沈棠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儿。
是啊,整个孝城对她而言还是陌生的。她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乐子,困在一处有什么意思?她翻进房间,取出自己的小金库——沿路叫卖青梅、饼子、饴糖也攒了一笔小钱。
祈善只来得及叮嘱她小心差役、别迷路,沈小郎君已经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啧,还是孩童心性。”
祈善重新坐下,看着桌案愣神——上面铺着一张刚写了个开头的卷轴,隐约能看到“国玺”、“诸侯之道”几个字眼,以及,整个孝城附近的城防布局。
与此同时,沈棠也牵着她的摩托跑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