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教室里,卫燃盯着桌子对面的尼古拉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如实说道,“我查到的记录,您曾经是顿河19号阵地的通讯员。根据这条线索,我还查到您曾就读于苏沃洛夫少年军校,并在战争结束后被派往东柏林工作。但在那之后,您的线索就断了。”
尼古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线索断了之后对面的年轻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只是重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寡淡无味的掺水伏特加,这才继续说道,“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
卫燃将桌子上的相框往对方身前推了推,“关于顿河19号阵地的战争,以及一切您愿意告诉我的历史。”
尼古拉放下杯子,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窗边,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的院子,许久之后,这才用满是遗憾和懊悔的声音说道,“我...是19号阵地的逃兵。”
卫燃猛的抬起头,“您...”
尼古拉叹了口气,颤抖的说道,“我确实曾是顿河19号阵地的邮差。但在1942年7月28号上午,也就是顿河19号阵地被德军攻破前,我就离开了那片阵地。”
“7月28号?!”
卫燃“腾”的一下站起来,颤抖着追问道,“尼古拉先生,您刚刚说是哪天?7月28号号?您是在7月28号离开的19号阵地?您没记错?!”
尼古拉奇怪的看了眼卫燃,索性彻底转过身背靠着窗台说道,“就算忘记我的生日,我也不会忘记这个时间。”
相比尼古拉眼神里的坚定,卫燃内心却已经泛起滔天巨浪,在他经历的19号阵地里,尼古拉在23号就已经被自己哄骗到了大后方。而28号这天,恰恰是在19号阵地被攻破前,阿留申直言自己可以当个逃兵的时间!
难道说那些信已经被尼古拉带走了?
卫燃心中一动,正要说些什么,尼古拉却点上颗烟继续说道,“但是直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甚至直到二战结束、直到今天,我都不敢再回到那里,更不敢回忆在那里发生过的一切。”
“抱歉...”
卫燃站起身,他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该过来和尼古拉见面,关于19号阵地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只是一段时长一周的记忆片段。但显然,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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