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山头,不拉帮结派,才有机会统领千军万马,一展平生之志。”
常思过瞥了一眼故意说给他听的柳白衣,就是不搭茬,不宽慰。
自己造的孽,含着泪也得自个受着。
他对贴着城墙边朝他躬身行礼笑得满脸皱子的牛力伙长,哦,不是了,现在是牛伯长,微笑点头,随手拍了拍老牛肩膀。
“小心啊”
“哎”
牛伯长激动得满脸涨红,半响也没憋出一句问候,就回了一个下意识的“哎”。
今时不同往日,常先生现在名声鼎当当的响亮。
这一巴掌拍得,他这件轻甲,半年不用擦拭,这叫沾光。
柳致柔走过去好几步还回头看一眼,常贵人这一路走,虽然与众多修者都尉打招呼,都只是微笑点头,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好奇道“你以前的亲信”
“不是,上次守城时候待一起认识的,老易的同乡。”
“哦。”
两人便没有言语。
柳致柔停在西北城头拐角处,从袖口摸出三张黄色纸片,随手放掉,仰头眯眼看着纸片往东南方位飘荡,袖口内的指头不停掐算。
常思过猜测柳白衣在计算风力之类,他从柳致柔脸上,看出一丝很隐蔽的忧色。
春风化雨天气,欲行火攻,很难起预想效果啊。
对于天文气象和风力等学识,常思过不擅长,他帮不上忙。
只这一圈转下来,他看到四面城头守护的士卒,不是很多,可能有大部分呆在军营休息以保存体力。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接着四处有号角声呼应接连响起,声势壮阔。
“呵呵,北戎人才安营扎寨,就急不可耐要攻打城池还真是性急啊。”
柳致柔冷笑几声,目光漫不经心扫视城头。
士卒们在伙长、伯长吆喝下,搬运沙袋、箭矢、铁锹、小桶子等器具,城头很少看到滚木和守城必备的金汁锅,倒是让城头不再臭气熏天。
每隔不远,有竖起的木板挡箭牌。
听得远处隐约传来的铁骑踏地奔跑震动声,柳致柔又看了一眼天色,道“还有一个时辰天黑,快下大雨了,北戎人折腾不起风浪,下城去吧,呆这儿也没甚意思。”
说着,还果真转身走蹬城道往城下走。
常思过自是跟随着,他这番郑重其事上城头,就射下来几头鸟
走去城南监造署,穿过仍然忙碌搭着棚子的中庭,来到后院房间,柳致柔把斗笠脱了挂墙壁上,扈卫赶紧在炉子上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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