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物资。”
“对对对,在下屡教不改,狗胆包天,敢到库房放肆捣乱,随莫老哥处罚。”
严正宽赶紧往自个身上揽罪名,一副任打任骂小意样。
他能听出黑娃老爷没有生气,否则就不会如此这般好说话。
莫兴轰走围观惊叫的库卒,一脚踢在谄笑偏头察言观色的严正宽屁股上,对这个滚刀肉,他只能笑骂道:“看到你就厌烦,还不快滚,再敢来库房闹事,打折你三条腿。”
严正宽夸张地差点摔一跤,笑得像是占了天大便宜的黄鼠狼,拱拱手,忙领着几个手下跑出门,带过来的一堆破烂扔这他也不敢要了。
常思过招呼冲外面喊叫让库卒去准备吃食的莫兴,道:“您老就别忙乎,咱爷俩喝几盅,我呆不了太长时间,待会还得回城。”
翻转两个小茶碗,揭开酒坛封口,倒了两碗酒,把酒坛往桌上一放。
熟门熟路,又从桌柜里翻出一罐炒黄豆。
“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瞎老头,没成想,你还能来看我。”
莫老头接了酒碗,老脸上感慨万千,与伸过来的酒碗一碰,咕咚几口喝干,抹一把下巴,笑道:“老头子没有看差人,哈哈,高兴啊,来,喝酒!”
举起黑娃替他倒满的酒碗,两人一碰,再次喝完一碗香气四溢的佳酿。
“耽搁了些时候,来太早,估计库房也没地儿可坐。”
常思过倒满酒水后,抓了一把炒黄豆,一颗一颗咬得咯嘣脆香,道:“慢慢喝,您老别喝急了。经此一遭,库房都空了吧?”
“可不是嘛,以前赚的一些个家底全没了,又得从头开始。”
“悠着点,您别那么拼,有东西与严胖子换些酒吃也不错。”
“那家伙死扣死扣,哪能有啥好酒?休得便宜与他。”
“那不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开口狠点。”
“哈,行,下次打你招牌吓唬他们。”
“尽管用就是,有时间我多走动几趟,您老也可以来城里做客,咱们爷俩休得客套。”
“成,下次一定去。”
两人正聊着喝着,外面一阵喧哗,紧着,满脸笑容的田向安走进房门,身后跟着一群将官,他隔老远便热情拱手招呼:“常先生回来了,田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黑娃改名这等小事,他自是打听得清楚,否则见面还叫黑娃,很不合礼数。
莫兴忙放下酒碗,退去一边,扶着墙壁稳住,他有些不胜酒力。
常思过瞥一眼田向安身旁,那个嘴角挂着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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