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叫了下人把桌椅搬出来,然后她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盯着我。
“我没当过老师,教得不好你可以随时说。”
程许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要是没画好,那也是我这个做学生的没学好,哪能是先生没有教好呢?”
我失笑:“你这般会说,教书先生怎么会舍得打你?”
“我只给您一个人说。”
我一愣,随后错开话题拿起笔墨来,道:“丹青种类繁多,你如今才学那便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水墨画讲求手感浓淡适中,一笔成型不可犹豫,譬如一朵兰花有深有浅,便先用淡色勾勒出几根线条来,再以浓墨沿着刚才浅色的方向行笔,兰花为重点,所以也得用浓墨绘出。”
我讲完,一朵随风飘摇素雅精致的水墨兰花也就出现在了宣纸上。
程许薇张大了嘴看着兰花有些木讷的咽了口唾沫,问道:“能再看一遍吗?这个线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能做到一笔有粗有细,还有这个兰花,你刚才的手是不是转了一圈,还是两圈?”
“...我没转,是运笔。”
“嗷,然后能再看一遍吗?”
“...好,你好好看。”
一天过去,程许薇终于能画出一条兰草线来,还特别兴奋的拿着宣纸蹦跶,而我看着渐渐暗淡的天色觉得头疼。
好像给自己招了个麻烦事儿。
原以为这姑娘至少有学过,那再差也应该是有基础的,没想到连最简单的行笔都不会,这得教到什么时候才算能出师啊?
我按了按头,被阿正推着离开太傅府。
府门口,正巧遇见程太傅回来,四目相对都有写不可思议,太傅还有些石化。
好半晌才道:“凌安世子怎么有空来府上了?”
我抿了抿唇,如实回答了。
程太傅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紧了眉头,声音有些别扭道:“是小女叨扰,我定会好生管教,至于教书什么的就不劳您费心。”
我虽觉得这话不好听但也不好说什么,直到回去的路上阿正才喋喋不休说:“程家所有人都有病似的,是他女儿自己求着您教,那话说的好像是您上赶着似的,我就说吧世子,咱们以后还是离那个女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