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以诗赋为重,考生们为了取得好成绩,不得不将诗文投到名流下以求举荐,自然难免争着要给名流送疏通费。的确成了眼下一大弊病。”
“而且名流有自己的好恶,往往不合自己心意,便认为不是好诗,反而将好诗给埋没了去。”对于诗书不得不向人投卷,还又靠名人来吹捧,富嘉谟对其中“猫腻”再清楚不过。
“现在我们成立诗社,只要写得好便可发表。甚至还可开个‘灌水版’,无论好坏都可以发表,便可免去那些没有钱但有才的诗人不能出人头地了。”杨悦继续说道。
“灌水版?”
“就是写得不怎么样的。万一咱们诗社的评论组漏了一两首好诗,发到‘灌水版’也不至于埋没。”
李愔眼中一亮,连连点头笑道:“真是个好主意。成立这样一个诗社当真是再好不过。”看了看杨悦说道,“钱资之事你不用发愁,无论多少我完全支持。”
尉迟洪道虽然并未完全了解内中门道,但也感到是一橦好事,便拍案叫好:“我举双臂赞成。我要第一个加入。”
“只怕你第一个不了,我成立的自然是第一个。”杨悦打趣地说道。
“那我就第二个。”尉迟洪道与杨悦是“吃包子”的交情,看杨悦越来越顺眼,对杨悦的提议十分心折,依他一向的傲气,居然甘心从口中说出第二已是十分难得。
“第二也不是你。”杨悦嘿嘿一笑,说道,“蜀王既然出资,自然他是第二。”
“不行,那就由我出资。”尉迟洪道叫道。
“你?你以为谁都可以出资么?”
“反正是钱,谁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怎会不一样?”
杨悦看了一眼李愔,笑道:“蜀王说有什么不一样。”
李愔心中已明白杨悦拉自己入伙,自然是要防着高阳公主等人来捣乱,笑嘻嘻地回看了她一眼,说道:“是找‘挡箭牌’么?”
杨悦微微一笑道:“是。你怕了么?”
李愔虽然知道杨悦故意激自己,但是他岂会不答应,心中暗叫一声“好个鬼丫头。”哈哈笑道:“怕从何来。”
杨悦眯起眼眼,拍手大笑。自己今天终是没有白来。
尉迟洪道不解地望着二人,说道:“什么怕不怕?”
李愔笑向尉迟洪道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选出资人,就象一个女子要嫁人,自然要挑选一个中意的人……”边说边笑看了一眼杨悦。
杨悦没想到他如此作比,不由翻了他一个白眼,口中却也不好反对,自己要利用他对抗高阳公主,当然是看中了他的身份。
“什么女子,意中人?长安公子又不是女人,挑也要挑个女子当意中人,挑你干什么。”尉迟洪道更是不明此中道理。
“这个——你去问她。”李愔继续笑吟吟地望着杨悦。
杨悦脸上一红,恼道:“你们再胡说八道,便不准你们加入诗社。便是不用你们,自然也有的是办法……”
李愔忙道:“好,好……不说就是。诗社却是一定要加入。费用全由我来出。”
富嘉谟这才发现杨悦在蜀王面前原来如此放肆,又见李愔美滋滋地没有一点恼意,更加暗自纳罕。
“那到不必,诗社成立后,如果正常运转,估计自付盈亏没问题。主要是如果万一有事儿,你出面帮着处理好便可。”杨悦看了看李愔,微微一笑。
“这个放心,你不说我也会处理。”李愔点头。
见杨悦说正在找社址,又说道:“不用去别的地方,我这里西面有一座院落,闲着也是闲着,拿去用便是。”
杨悦见诸事皆宜,十分满意。富嘉谟见有蜀王出头,心中更加有底,乐得直合不陇嘴。便要忙着去向裴炎等人宣布这个好消息,先请辞去。杨悦本待也要走,却被李愔坚决挽留吃午饭。尉迟洪道也是谈兴正浓,不肯让她走。
杨悦伸个懒腰笑道:“这一日一直在吃,不是吃‘馒头’就是吃酒,午饭还能吃得下去?”
……